與剛來的那年相比,她長高了不少,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因為練武的關係,雖然正在抽條,可是她看上去並不單薄,素淡的衣裙,也掩不住日漸玲瓏的身材。
明卉坐在汪真人的院子裡,汪安正在講從外麵聽到的八卦。
“那位柳大娘和她的徒弟,已經快兩年沒有露麵了,前陣子,有個小偷悄悄進了她家的院子,沒想到差點給嚇死,那宅子裡鬨鬼!”
不晚白他一眼:“小偷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難道還會滿大街告訴彆人,喂,我偷東西時遇到鬼,鬼是真的鬼,我也是真的小偷。哼,那小偷是傻了嗎?”
汪安急了:“是真的,那小偷嚇得鬼哭狼嚎,驚動了巷子裡的鄰居,那小偷從牆頭上翻出來時,尿了一褲子,誰會大半夜私闖民宅啊,不是小偷難道還是官差嗎?再說,這個小偷是衙門裡的常客,一年裡總會被抓進去幾次,巡街的衙役全都認識他。”
明卉好奇地問道:“後來呢,有人進去看嗎,那宅子裡真的有鬼嗎?”
“那是當然,即使那小偷不想細究,可是住在風兒巷的街坊們不答應啊,誰家願意和鬼當鄰居?
街坊們連夜去請了裡正過來,又叫了巡街的衙役,翻牆進去查看,你們猜怎麼著?”
汪安眉飛色舞,明卉覺得,讓汪安給她跑腿還真是屈材了,汪安應該去茶樓裡說書,醒木一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嗯,一炮而紅!
不晚卻不耐煩起來:“你敢在大小姐麵前賣關子?快說快說,那宅子裡究竟有沒有鬼?”
汪安吐吐舌頭,他說得興起,忘記大小姐還在呢。
“沒有看到鬼,可是卻看到了一個紙人,就是紙紮鋪裡,燒給死人當丫鬟的那種紙人,那紙人不是擺在地上,而是吊在廊下,夜風一吹,飄飄蕩蕩,可不就像鬼一樣,小偷做賊心虛,忽然看到這麼一位,肯定嚇個半死。”
紙人?
明卉原本以為是藏在地下密室裡的柳大娘和她徒弟,被人挖出來了,所以才會嚇壞小偷,卻沒想到,竟然隻是一個紙人。
“除了紙人,還有彆的嗎?比如棺材什麼的。”
汪安搖頭:“衙門裡的人拿了幾個燈籠,把那宅子照得燈火通明,若是有彆的,肯定能發現,可是沒有,據說,那屋子裡麵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人住了,冷鍋冷灶,到處都是灰塵,院子裡的青磚都給掀起來了,衙役們用鐵鍬在院子裡挖出好大一個坑,可是什麼也沒有,沒有埋屍也沒有埋錢。
不過,好端端的,誰會在院子裡掛個紙人啊,若說這宅子不邪性,誰也不會相信。
風兒巷的街坊們全都不敢住在那裡了,已經有好幾家要賣房的。”
明卉也覺好奇,不過,她沒有過去一探究竟的念頭,那地方,她不會再去了。
沒過幾日,汪安的新評書又來了:“奇了奇了,原來那個柳大娘還有親人。”
“你說什麼?”明卉猛的坐直身子,柳大娘的親人?是柳三娘嗎?
汪安被明卉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是說,那宅子裡住進了人,街坊大著膽子去問,原來那是柳大娘的弟弟和弟媳。”
不對,不對啊!
柳家的男丁早就死絕了,柳大娘哪裡來的弟弟?
莫非是萬蒼南和柳三娘?
明卉坐不住了,她想要不要去見見這兩人,正在這時,汪平氣喘籲籲地跑來:“姑娘,姑娘,鋪子裡來了一男一女,說他們是來找孩子的,我娘讓我來給您報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