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霍譽與孫遜的交鋒,占上風的是霍譽。
隻是霍譽直到現在,也無法確定前世害死他的人,是不是孫遜。
如果是孫遜,那麼這一世,孫遜的表現就太差強人意了。
來到京城的這幾年,霍譽的仕途處於上升狀態,而先他一步回京並且能金吾衛當差的孫遜,卻已泯於眾人。
皇帝每個月都會去紫霄宮,一百名金吾衛隨駕,那也是金吾衛最出風頭的時候,可是孫遜次次都沒有資格,按理,他年輕英俊,相貌堂堂,又是出身承恩公府,隻要姚江在他的名字上打個勾,他也能跟著一起去。
姚江這樣說:“不是我排擠他,是我壓根就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人,那小子平時無論做什麼,都在後麵縮著,再說,他在我手下三四年,承恩公府可沒有請我關照過他。”
那天的酒席,大家說說笑笑,賓主儘歡,次日,霍譽一行便要去保定,正式議親了。
就連霍譽也以為,孫遜的事對他而言,就是灑席上的幾句閒話。
可是霍譽萬萬沒想到,他剛剛走出酒樓,一個人便與他擦肩而過:“紀爺找你。”
霍譽無奈,隻好讓白菜先回去,他獨自去了紀府。
紀勉看到他,道:“怎麼,親事還沒談成,就先慶祝上了?”
霍譽苦笑:“我請媒人吃個飯,您還要派探子跟蹤我啊?”
“那倒不是,剛剛查到你那嶽家和吳家是親戚,送這個人情給你。無錯更新@”
紀勉把一卷案宗扔了過來,霍譽伸手接住,隨手打開,赫然映入眼簾的就是孫遜二字,再往下看,就是剛剛姚江說的那宗尤小姐自殺案。
“這種情情愛愛的小案子,也關飛魚衛的事?”霍譽不解。
“你以為那尤小姐千金之驅,如何一個人從京城到的保定?她能去保定自儘,為何不找孫遜當麵問一問?我這麼一說你就猜到了吧,是有人慫恿她,而且也是有人將她從京城送到保定的。”紀勉冷笑,這些爛事,真是煩透了,偏偏他還要去查。
霍譽略一遲疑,道:“承恩公府內鬥?”
對此,霍譽也聽宋彥說起過。
承恩公府的大爺是庶長子,二爺是嫡出,可想而知,想消停也消停不了。
“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承恩公府大爺和二爺鬥得烏眼雞似的,前幾年二爺得勢,孫遜就跟了二爺,混得不錯,可這兩三年,大爺的幾間差事辦得漂亮,連陛下也對他青眼有力,在府裡的地位自是不同了,可他畢竟是庶出,想要承繼家業,就要先打垮二爺,二爺是嫡出,不好對付,就先挑著唯二爺馬首是瞻的孫遜下手了。”
紀勉聲音冷冷,對霍譽說道:“你小子要汲取教訓,可以納妾,但絕不能讓妾室先於正室生下兒子來。”
霍譽失笑:“大人放心,我不會納妾。”
紀勉一改方才的冷肅,難得地露出笑容:“行行行,我倒是忘了,你好不容易才等到媳婦長大,好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孫遜這件事如果按下不提,隻會令以忠義伯為首的一眾老臣寒心,陛下侍母至孝,自是不想太後被人詬病,因此,孫遜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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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的大爺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讓孫遜離京,這輩子也不能回來,不僅是孫遜,但凡是跟著二爺的那幾個兄弟,最好都是這樣的下場,隻不過,這些人都比孫遜根基硬,所以孫遜就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