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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冬瓜看向喜妹子的目光炯炯有神，亮如寒星。p
喜妹子與他對視著，良久，幽幽說道：“是了，你一開口問的就是胡大貴，我早該想到的，你是衝著這第六個孩子來的。p
你是什麼人？p
算了，我不問了，你不是官府裡的人，也不是我們這種街上混的人，你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妹妹從那老畜牲手裡救出來，你一準兒不是普通人。p
我這條命既然是你的，就不會多問。”p
冬瓜很想說，我真的是普通人，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聰明伶俐一點兒、天生麗質一點兒、心靈手巧一點兒、秀外慧中一點兒而已。p
“是的，因為前麵五個孩子都被送回去了，我連最後那一點點的愧疚也沒有了，那些日子，何老狗賺了錢，心情很好，不再打罵阿歡，對我也客客氣氣，生怕我不幫他了。p
可能因為接連五個孩子都不合格，所以第六個孩子的消息，送來的便晚了一些。p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胡大富來了我家，何老狗現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財神爺，使勁巴結。p
他們在堂屋裡說話，我在裡間偷聽，我聽何老狗說，這個不好辦吧，那可不是小門小戶，他們家出過進士，高門大戶、奴仆成群，彆說偷孩子出來，就是混進去都不容易。p
胡大富不說話，何老狗等不到胡大富回答，有點心急，便又說十兩銀子太少，這次的生意不好做，如果還給十兩，那就太少了，之前那五個都是小門小戶，孩子在外麵玩，容易拐走，可那家是個小少爺，即使出來玩，身邊也會有丫鬟婆子跟著的，這生意可太做了，要加錢。p
胡大富冷笑，說即使給你加了錢，你能把那小少爺偷出來嗎？p
何老狗就不說話了。p
胡大富見他老實了，便說他全都安排好了，到時何老狗扮成力夫混進去，會有人把孩子交給他，後巷外麵停著一駕驢車，何老狗把孩子帶到寶芳家裡就行了。p
胡大富還說，因為前麵五個孩子都不行，人家已經不想在保定找了，他費了好多口舌，人家才同意再找一個孩子試試，所以這一次的差事一定要辦好，為此，他可連自己的弟弟都動用了。”p
喜妹子頓了頓，道：“上次在衙門看過堂時，我見過胡大富的弟弟，和他不是一路人，看著就很正派。p
但他們從始至終也沒提那第六個孩子是哪家的，而那次因為有胡大富的弟弟參與，何老狗也沒有帶上我。p
那晚何老狗回來得很晚，滿身酒氣，擔心他撒酒瘋，我和阿歡用櫃子抵在門上才敢睡覺。p
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聽說有誰家丟了孩子，我便以為這次和上次一樣，孩子不合格，也被送回去，那家人沒有發現。p
再後來，這生意便沒有了，胡大富好多天沒有來過我們家。p
胡大富再來的時候，是來找何老狗麻煩的，說是那次就是何老狗沒把事情做好，連累了他弟弟，他弟弟的管事沒得做了，被東家打發到鄉下莊子裡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