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秀胡同,明卉和霍譽先去給芸老太太見禮,明卉給芸老太太帶了京城的糕點,芸老太太笑眯眯地端詳著他們:“嗯,越來越有夫妻相,好看,真是好看。”
明卉臉上一紅,她和霍譽有夫妻相?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芸老太太喜靜,又上了年紀,明卉也想著以後把汪真人也接過來,所以越秀胡同的兩個院雖然打通了,但是中間加了一道門,平時那道門是關著的。
前幾天明卉回來,把馮氏和楊婆子安頓在新院子裡,和芸老太太說的時候,也隻說是有個朋友家的女卷暫時住在那裡,芸老太太原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也沒有多問,但是明卉把南萍留了下來,說是照看,其實是監視。
新院子裡原本就有一個婆子並兩個丫鬟,是早在明卉出嫁之前,明大老爺就給送過來的,明卉時常過來,霍譽卻有一陣子沒來了,看到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春天時移來的花木生機勃勃,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間疏朗起來。
南萍一襲仆婦的打扮,早早便在二門等著。
明卉快走幾步,壓低聲音說道:“南大姐,辛苦你了。”
南萍也低聲笑道:“我既不會洗衣,又不會煮飯,我能辛苦到哪裡去。”
明卉朝著門內的方向抬抬下巴,問道:“如何?”
南萍看一眼霍譽,說道:“那位太太話不多,看上去性子有些內向,吃飯上沒有特彆的喜好,做什麼就吃什麼,倒是楊婆子,是個話多的,時常和我聊天,時常向我問起您二位的事,我按夫人囑咐的說了。”
說到這裡,南萍頓了頓,又道:“對了,那位太太不飲茶,隻喝清水。”
“不飲茶?”明卉來了興趣。
“嗯,是紅葉說的,楊婆子特意告訴紅葉,說太太腸胃不好,大夫叮囑了不要飲茶,因此太太隻喝清水。可是就連楊婆子也是隻喝清水,紅葉問起時,她說她是跟著太太的習慣來的。”南萍說道。
馮氏和楊婆子主仆也隻在這裡住了幾日,南萍能夠留意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明卉謝過,這才和霍譽進了院子。
從衛輝到保定,這一路上,明卉都沒有露麵,護送馮氏主仆來保定的是鄧策,到了保定,帶著他們來越秀胡同的則是南萍,明卉雖然也來了保定,卻沒有跨進這個院子。
今天,才是霍譽和明卉第一次與馮氏正式見麵。
南萍大聲喊道:“大爺和大奶奶來了,紅葉、香葉,快去稟告太太,大爺和大奶奶從京城過來了。”
紅葉飛奔著進去稟告,霍譽和明卉剛剛走到堂屋前麵,就看到簾子撩起,一個婆子攙扶著一個婦人走了出來,那婦人的目光落到霍譽臉上,四目相對,婦人的身子晃了晃,扶住門框才重又站穩。
明卉站在霍譽身邊,她感覺到霍譽的身體攸的崩緊,如同一張蓄勢待發的弓,但是很快,這張弓又鬆弛下來,卸去了防備和警惕。
霍譽上前兩步,與馮氏之間僅隔著三級台階,但卻有遙遙之感。
“娘......”平日裡沉穩如山的男人,此時卻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如同一個久未回家的小孩。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