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明卉笑著問道。
霍譽伸手摸了摸明卉的假臉,還好,觸及之處是他熟悉的溫暖,還好,這次用的不是人皮麵具。
“我不能總在家裡,她們會起疑的。”
朵朵用銅盆端了溫水進來,明卉坐在鏡前,一邊卸妝,一邊說道:“我去寒葭潭了。”
霍譽
“我去的是何賽賽的私寓,聽到了一件事。”明卉假裝沒有感覺到霍譽那瞬間冷下來的情緒,去也去過了,你能咋地?
“寶莊郡主前任儀賓,那位聶大公子,他現在的相好名叫楚蘭,是刀馬旦,最拿手的就是穆桂英,你說巧不巧,那個楚蘭君也是刀馬旦,他也擅長穆桂英。對了,聶夫人很生氣,打上門去,又是燒又是砸,把楚蘭的頭麵戲服都給毀了,還差一點把楚蘭給活活打死,是聶大公子以身相護,楚蘭才保住了性命,唉,聶大公子和楚蘭,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霍譽皺起眉頭,聲音裡有些不悅:“他們算哪門子的鴛鴦,我們才是。”
霍譽覺得他已經不能麵對鴛鴦了,那可不行,他和明卉的床裡床外,都是繡的鴛鴦。
明卉瞟他一眼,幼稚。
她慢條斯理地卸妝,鏡中的她,漸漸露出了本來麵目,那張毫無瑕疵的純淨素顏。
霍譽彎下腰,把唇印上她的麵頰,這麼多天,他總算又看到這張夢縈魂繞的臉了。
“卉兒,我想你了。”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靈照進來,讓屋內的一切都變得溫柔起來。
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讓這份溫柔變得真實起來。
霍譽的心情莫明平穩起來,無論家裡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又是抱著何種目的,他全都不在乎,因為他還有明卉,她給了他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霍譽在商家胡同待到很晚,臨走時,明卉把一些酒水潑在他身上,霍譽把一口酒在嘴裡含了一會兒吐到痰盂裡,帶了一身的酒氣回到老書院街的家裡。
霍譽一直沒有回來,馮氏不放心,坐在燈下,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聽著前麵的動靜。
這時,小丫頭跑了進來:“太太,太太,大爺回來了。”
馮氏放下針線,站起身整了整衣裙,楊婆子虛扶著她走了出去。
還沒走到月洞門,便遇到迎麵走來的霍譽。
霍譽的身形依然頎長挺拔,但若是細看,便能看出他的腳步虛浮,隻是強撐著沒有搖晃。
相隔幾步,馮氏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她半是關切半是埋怨:“這是喝酒了?唉,你啊,不知道愛惜身體。”
霍譽微笑:“無妨,就是多喝了幾杯,娘您去歇著吧,彆讓酒氣熏著您。”
“你是娘的親生骨肉,娘還會嫌棄你不成?明氏不在家,你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楊婆子素來有眼色,這會兒已經讓丫鬟去準備解酒湯了,馮氏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們扶他進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