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譽特意讓明達回了一趟保定,從明大老爺那裡拿到了明卉的妝奩冊。
妝奩冊一式兩份,一份催妝時便隨嫁妝交給了霍家,另一份則由明家留存。
如今明達從保定帶來的,便是明家留存的那一份。
明達雖是晚輩,但他是長房長孫,他能代表明家。
霍譽當著明達的麵,將新宅子寫進了兩份妝奩冊裡,請了明家姻親陳郎中做中人,三方蓋上印章,
從此以後,這處宅子便是明卉的嫁妝,除了明卉和她自己的子女以外,與霍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霍譽把這處宅子放在明卉名下,雖說有一大半的原因,是霍家尚未分家,可是霍譽真心不想給明卉,他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以他如今的人脈,想個法子安置一處宅子也並非難事。
可他還是把這處宅子給了明卉。
明達在心裡對這位小姑父又親厚了幾分。
他對小姑父的第一印象並不美好,還曾一度在心中詛咒,可是這幾年來,與霍譽接觸越多,便越是佩服,如果不是父親不允許,他甚至想學小姑父棄文從武。
就連做中人的陳郎中,也因為這件事,回家以後叮囑老妻,對兒媳明雅再多關心幾分。
明雅內向,陳母卻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婆媳倆性格迥異,但相處得卻也不錯,今天陳母聽陳郎中說起霍家給明卉添嫁妝的事,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手裡還有一對和田玉的鐲子,晚上就給深哥兒媳婦送過去。”
陳家拿不出七八千兩的宅子,但一對不錯的鐲子還是有的。
明雅收到這對鐲子時,一臉莫名,不年不節,婆婆怎麼忽然給她一對鐲子?
選了黃道吉日,在霍譽回驍騎營之前,小兩口高高興興搬進了大宅子。
不過,明卉在大宅子裡沒住多久,便跟著霍譽一起回了保定。
霍譽把明卉送到保定,和芸老太太見過禮,便匆匆忙忙去驍騎營報到了。
明卉算算日子,自從上次她和霍譽帶著馮幽草進京,至今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裡發生了很多事,變動最大的還是霍譽。
霍譽從沒娘,到有娘,再到沒有娘,大起大落,尤其是那日在越秀胡同,明卉趁著給馮幽草行針,查看了她的右胸。
從屋裡出來,當她對霍譽搖頭的那一刹那,她在霍譽眼中看到了失望。
那一刻,霍譽是希望馮氏胸前有傷疤的吧。
無論當時的馮幽草有多麼可疑,霍譽還是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芸老太太問起馮氏,明卉也不隱瞞,將馮幽草假冒馮氏的事情講了出來,至於馮幽草背後是誰,明卉一語帶過,縱然隻是家長裡短,芸老太太也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明卉去見汪真人時,把同樣的一番話告訴汪真人,汪真人的表現要平靜許多。
“你們兩個,都是苦孩子。”
明卉嘻嘻一笑:“我有娘,我不苦。”
汪真人皺起眉頭:“雖說那馮幽草早就與馮家恩斷義絕,可也不至於隔了這麼多年,卻來禍害自己的親外甥,她的背後還有人,霍譽沒有往深裡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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