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譽有了精神,明卉便說起她感興趣的事:“那個人真是鄒慕涵嗎?”
“不是,那人易過容,和鄒慕涵至少有六七分相似,若不是我親自過去,說不定就會當成鄒慕涵帶回京城。”
京城裡有很多見過鄒慕涵的人,但除了長平侯府以外,餘下的都是讀書人。
而飛魚衛裡可沒有會與鄒慕涵對過詩的讀書人,大家靠著畫像抓人,看到與畫像長得差不多的,便當成真的。
“那後來呢?我聽白菜說遇到死士了,你彆看我,是我逼著白菜說的。”明卉笑著說道。
霍譽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既然那人是假的,我們便將計就計,帶他回京,運河沿桉各級衛所,幾乎是一夜之間,便撤去了沿河的駐防。
我們等了兩日,那些人果然沉不住氣了,有一條小船連夜下水,被早已等在那裡的飛魚衛一舉拿下,真正的鄒慕涵就在那條小船上。”
明卉驚呼出聲:“你抓到了真正的鄒慕涵?那他人呢?”
“在詔獄,這幾天我就是在審問他,你可能想不到,鄒慕涵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而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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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沒說的是,正因為鄒慕涵會武功,而無論是世人對鄒慕涵的了解,還是鋤紅的口供,都沒有提到鄒慕涵身負武功。
因此,霍譽起先是不信的,他親自動手,差一點把鄒慕涵的臉給撕下來,這才證實,這個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鄒慕涵是個硬骨頭,起先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吭。
後來我看時間也用得差不多了,便用了熬鷹的法子,最終,鄒慕涵挺不下去,說了實話。”
“啊?你快說說,他都說了些什麼?”明卉興奮地拍了一下霍譽的胳膊,發現霍譽的眉頭動了動,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霍譽的手臂上還有傷。
“正如鋤紅所說,他心思重,自從八歲那年,在白雲觀裡遇到那位太太,他便起了疑心。
他瞞著所有人,去白雲觀裡打聽過,那位太太姓洪,是竇家的媳婦。
他在程表妹麵前試探過幾回,程氏本就不是心計深沉之人,在鄒慕涵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露出了馬腳。
後來他聽說洪氏,連同當日的丫鬟,以及救他出水的兩個婆子,全都死了,他便猜到,自己的身世定然不凡。
十二歲時,他參加詩會,中途去恭房時,遇到了錢爺。
錢爺對他說,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到白米巷裡找他。”
明卉驚呼:“錢爺?鄒慕涵也稱呼他為錢爺?”
“是的,錢爺自稱姓錢。據鄒慕涵所說,次日,他便悄悄去了白米巷,錢爺告訴他,他還有一個妹妹也在京城,然而,他卻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妹妹人在何處。”
霍譽說到這裡,看向明卉:“鄒慕涵是東懷王幼子史鷹,他不知道生母是何人,但絕不會是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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