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霍譽還活著!
已是初冬,空氣裡帶著微微的濕意,今冬的第一場雪,快要來了。
想到下雪,明卉便想起前世的那一場雪,她死在雪中,也在雪中重生歸來。
明卉裹緊身上的鬥篷,她和霍譽,因為重生,擁有了很多,得到了很多,同時,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大奶奶,咱們還去吃門釘肉餅嗎?去晚了就買不上了。”
耳邊傳來朵朵的聲音,明卉笑了,這個小吃貨。
這一世,被她改變命運的,還有朵朵吧。
前世的朵朵是不是一輩子都是二多,留在那個小村子裡,餓著肚子,乾著比彆人多幾倍的活,長大以後,和她的姐妹們,再為家裡換一份彩禮,用來給小弟蓋房子娶媳婦。
明卉伸手去摸朵朵的頭,卻發現朵朵長高了,以前瘦瘦小小的丫頭,如今已經快到她的肩膀。
“走,咱們去吃門釘肉餅,然後再去王記買醬肉。”
一點微涼落在明卉的鼻尖,她仰起臉,呀,真的下雪了。
雪花很小,隻有指甲大小,落到地上便不見了,還沒到賣門釘肉餅的鋪子,雪就停了。
明卉意猶未儘,這雪,是來應付差事的吧。
“大家快去看啊,承恩公府門口的牌匾被摘下來了!”
“不僅是摘牌匾,承恩公府的女卷們都從府裡出來了,好多人,還有年輕姑娘呢,連帷帽都沒戴,就這麼走出來了。”
原本排得長長的隊伍,一下子短了半截,明卉感激不儘,買了這麼多次門釘肉餅,就屬這次最快。
剛出爐的門釘肉餅,聞一聞就流口水了,主仆四人站在街頭,就著寒風吃了幾個,過癮啊。
會不會著涼?管那麼多做啥,先吃了再說。
他們錯過了去看女卷們出府的熱鬨,卻看到拉著這些女卷的馬車從街上駛過,果然如那些人說的,車上有很多年輕女卷,沒有車棚,也沒有帷帽,這些昔日裡身嬌體貴的太太小姐,如今就和祁陽鄉君一樣,用手捂臉,縮在馬車上,恨不能把整個身子藏起來。
明卉搖搖頭,承恩公府以為拋出二老夫人便能息事寧人,卻忘了皇帝已經長大,那場母與子的較量中,太後輸了。
所以承恩公府也輸了。
長達十幾二十年的算計籌謀,最終成了一場空。
而前世霍譽的死,是不是也在這一場算計之中。
承恩公啊,也不知道長啥樣,是圓是扁。
上輩子從背後射向霍譽的冷箭,和他脫不了關係。
霍譽死了,霍謹一輩子在鄉下拾糞,霍侯爺和人爭風吃醋時不小心被人打死,那長平侯府就落在霍誓和霍警手裡了。
大晉朝的一等爵啊,根基深厚,隻要霍誓和霍警稍微像點樣子,長平侯府便能重新崛起。
長平侯是孫家人,平原郡王是孫家人,震北小將軍也是孫家人。
有皇室血統,有京城人脈,還有千軍萬馬。
明卉歎了口氣:“承恩公啥時砍頭?快點吧,閻王的油鍋還等著他,人世艱難,就彆投胎了。”
不行,可不能讓承恩公靜悄悄上路,明卉大手一揮:“汪安,快去買鞭炮,多買點,先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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