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獰笑,手中狼牙棒緩緩伸出,在何歡嫩生生的臉蛋上比了比,這一棒子拍上去,保證能拍得何歡滿臉圓潤齊整的血窟窿。
“不......不要......”
一陣騷味傳來,花生用手捂住鼻子,低頭一看,一股子不明液體從何歡裙子下麵流了出來。
“就這膽子還敢在詔獄裡耍滑頭?快招,否則小爺一棒子拍你臉上!”
花生最受不了的,就是難聞的味道。
他忍不住把狼牙棒貼到何歡臉上,冰冷的尖刺碰觸在肌膚上,何歡全身汗毛立起,她嚇得不敢動彈,生怕那尖刺真的刺進她的臉上。
“說——”
花生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何歡身子一震,臉頰碰在狼牙棒上,她卻不敢叫出聲來,生怕眼前的小魔頭一個不高興,真的把狼牙棒往她臉上拍。
“我說,我都說......”
何歡離開保定後,被姐姐送去了大成子的姑姑家裡,大成子的姑姑住在一個小村子裡,何歡雖然從小過得清苦,但卻是長在三石頭胡同那樣熱鬨的地方,她從未來過鄉下,也過不慣鄉下這種生活。
她很焦慮,擔心這輩子都會留在這裡。
村子裡的人聽說成子姑姑家裡住進來一個年輕姑娘,沒過幾日,便有人登門提親,個個都是村子裡的好後生,可是何歡看不上,她不想像村子裡的婦人們這樣過一輩子。
村子裡有一半是佃戶,租種的是有錢人的土地,每個月都會有城裡的管事過來巡視,那管事四十多歲,衣著體麵,雖然已經是做祖父的人了,但是看到何歡時,還是看直了眼睛。
管事離開村子的那日,何歡趁著成子姑姑睡午覺,提著小包袱,跟著管事一起走了。
包袱裡的是離開保定時,姐姐何喜給她的銀子,那是何喜所有的積蓄。
何歡跟著管事進了城,管事自己的賣身契還在東家手裡,自是沒膽子討小,何歡也看不上他,他和她隻是一場交易,男人帶她來京城,她也給了男人甜頭。
張大毛的妻子自己殺豬自己賣,雇了不少人手,管事府上常和張妻買肉,一來二去便熟了,他和張妻提起有個遠房表妹來了京城,卻無處安置,張妻二話不說,就讓何歡來給她做事,就是在肉攤上收錢,乾乾淨淨。
幾天之後,張大毛過來,一眼便看到了春花般的何歡。
沒過幾日,何歡便向張妻辭工,說要回老家,張妻憐她一個姑娘不容易,臨走時還給了她十兩銀子。
何歡當然沒有回老家,她住進了長春胡同,那裡是張大毛瞞著妻子置辦的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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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在這裡住了半年,遍身綾羅,穿金戴銀,使奴喚婢,這是她一直想過的生活。
張大毛怕老婆,一來這個老婆為人潑辣,卻很仗義,在道上比他還能混得開,那群兄弟都很服她,張大毛不敢招惹妻子;二來張大毛的老娘,張妻侍奉終老,並曾守孝三年,僅是這第二條,便屬“三不出”,張大毛這輩子都不能休妻。
越是如此,張大毛對妻子便越是憎惡,妻子和他過了十幾年,可是在他心裡,卻比不上睡了幾個月的何歡。
那些不想告訴妻子的事,他全都告訴了何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