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這才知道,她這顆小花生,居然已經過了明路。
“啊?那我有俸祿嗎?”明卉期待地看著霍譽,她可是花千變的大東家,萬貫家財,一個時辰賺一座金山的那種!
當然,大東家對於每個月十兩八兩的俸祿,也還是很在意的。
霍譽忍俊不已,小媳婦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比小時候還要可愛,小時候不會說話,當然比不上現在。
“想要俸祿?嗯?”
尾音上揚,他伸手去摸明卉的頭,明卉有點沒出意,隻要霍譽把手放在她的頭頂,她就全身發軟,連聲音也軟了下來。
“錢債肉償也行啊。”明卉的聲音細如蚊蚋,可惜她一身男人的裝扮,這聲音和她的扮相,非常非常地不和諧。
霍譽用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沒有鎮定下來。
他一把扛起明卉:“走了,查桉去,俸祿晚上發!”
明卉......
啊,霍保住,你真不要臉!這樣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羞萬人了!
明卉捂住臉,霍譽直到到了門口才把她放下,明卉臉紅心跳,好在頂了一張假臉,霍譽看不到。
偏偏她還嘴欠:“霍保住,你是在上麵發,還是下麵發呢,我看你挺適合在下麵的,你說呢?”
這次輪到霍譽臉紅了,成親還不到一年,和媳婦在一起的時間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個月,他還沒到葷素不忌的境界。
明卉不一樣,她行走江湖二十年,早就是老江湖了,死的時候已經三十好幾,雖然到死也還是個老姑娘,可是葷話聽得多了,她也會說,反正沒有哪個男人有膽子把鬼娘子如何,掀開臉上的人皮嚇死他。
看到她硬生生把霍譽撩到麵紅耳赤,明卉心滿意足。
她發現,現在她最大的愛好,不是製香,也不是易容,而是欺負霍保住。
就像現在,紅彤彤的霍保住多可愛啊。
當天,因失馬桉被抓進來的四十多人,放出來十個。
這十人當中,有五名是太監,還有五個是良牧署的人。
另一邊,朱雲帶人去了陳家,大門緊閉,無論怎麼敲也無人應門,有鄰居聞聲出來,說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家人了。
朱雲讓人翻牆進去,那人很快出來。
屋裡九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日,好在天氣寒冷,又關著門窗,臭味才沒有傳出來。
陳家棟一家七口,連同兩名下人,全部被殺。
陳家滅門了。
這件事在預料之中,也令紀勉非常生氣,他早就應該發現,陳家棟的死因有問題的,可他卻沒當回事。
將陳家棟刑訊至死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焦遠逵,其父焦亭,以前也是飛魚衛,焦亭死後,焦遠逵頂替父親也進了飛魚衛。
另一個,名叫許煒,是許煥的堂弟,許煥對他非常信任,因此,焦遠逵提審犯人時,許煥便派了許煒一起去,兩人互為監督。
許煒如今就在這裡,想來正在協助許煥整理學政一桉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