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呆說它不愛吃胡豆,它愛吃黃豆,可紅箋爹卻總給它吃胡豆,它都煩了。
大寶說它不喜歡和阿呆一起出去,阿呆總是拿尾巴打它腦袋。
胭脂說它也不喜歡阿呆,阿呆愛放屁,每次都要衝著它的腦袋放。
所以我勸了阿呆了,讓它不要總欺負大寶和胭脂,阿呆答應了。”
明卉已經傻了。
阿呆是霍譽的馬,大寶是白菜的,而胭脂是她的。
阿呆是幾個意思,跑到姑娘臉上放屁,臭流氓!
“你以前知道你能聽懂馬說話嗎?”明卉問道。
小慧搖頭,她長這麼大,認識的第一個馬朋友就是胭脂,她是為了胭脂才勸阿呆的。
明卉笑了,她知道,小慧隻憑這個本事,就不會被送去春米了。
這麼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明卉可不想讓她和孫家那些人一樣,住在女犯營裡。
至於拽得二五八萬的颯大老,紅箋爹那小身板,肯定是伺候不了的,還是交給小慧吧。
不過,現在颯大老那一身的黑毛也是個問題,得讓皇帝相信,這就是他的汗血寶馬才行啊。
一千兩黃金啊,今天已經給出去一百兩了,必須要把這千兩黃金拿到手才行。
明卉決定去找霍譽說說這件事。
這幾天霍譽太忙了,晚上也不一定能回來,明卉要找他,要麼去衙門,要麼去詔獄。
明卉換上飛魚衛的衣裳,帶上汪安去了衙門。
霍譽不在。
又去詔獄,霍譽也不在。
好在蘇長齡還在詔獄,明卉一問才知道,霍譽一大早去了邯鄲。
根據焦遠逵的交待,他欠了不少賭債,有人替他還上了,交換條件就是想辦法讓陳家棟死。
身為飛魚衛,焦遠逵手裡不止一條人命,詔獄裡刑訊逼供是家常便飯,打死一兩個犯人,那是常有的。
所以他一口答應下來,事情很順利,可是這幾天他忽然感覺風向不對,上麵竟然讓他們這一組人去查什麼貪汙桉了,於是他當天便請假,謊稱回老家遷墳,實則躲到相好家裡。
據他所說,那個替他還債的人,是放印子錢的鄭三郎。
鄭三郎開了一家茶館,茶館不大,生意也一般,鄭三郎也不靠茶館賺錢,他這茶館裡招待的,都是來找他借印子錢的人。
京城地,居不易,那些外地來的小官,寒門出身的進士舉人,想在京城站穩腳根委實不易,要租房,要養家湖口,上下打點,尤其是那些寒門出身的,是被全族甚至全村人供出來的,一朝做了官,當然要報達,一輩子報達不儘,還有他的兒子、孫子,隻要祖墳還在,他和他的兒孫們就要報達那一方水土的父老鄉親。
缺錢,他們比普通老百姓還要缺錢。
鄭三郎放印子錢,專門做這些小官的生意。
說實話,借錢的都是文官,武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