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汪真人拉進屋裡,關上門,連窗戶也關上,這才壓低聲音,問起當年的舊事。
“我爹給溫以嵐報平安的信,您看過嗎?”
“溫以嵐是誰?”汪真人先是一怔,隨即便想了起來,“你問的是以前滿城的那位溫知縣吧。”
“對對,就是他,我爹給他的那封信,您還記得嗎?海泉叔說您為這事和我爹吵過架。”明卉說道。
汪真人臉上一紅,這個汪海泉,怎麼連這事也告訴小卉兒。
那時她年輕任性,動不動就和明巒鬨彆扭,故意的,就是為了讓明巒哄她。
“我不記得了。”汪真人沒好氣地說道。
“關於我爹的事,您能忘嗎?您的記性好著呢,彆不好意思了,快好好想想,您究竟有沒有看過那封信,對了,我那天收拾箱籠,收拾出一本我爹寫的遊記,沒錯,是另一本遊記,不是上次給您的那一本。”
誰說親生母女就不用使手段了?
明卉告訴你,那是必須的。
就像親爹的那些遺物,她為何沒有一股腦全都交給汪真人?
就是為了吊著她!
果然,汪真人沒做任何心理鬥爭,便妥協了。
“我想起這件事了,你爹的確給溫知縣寫過一封信,但是沒有看過,我隻是聽你爹說,他告訴溫知縣,他逃過一死,如今已成親,一切平安,請溫知縣放心。
我之所以為此與他爭吵,是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安全,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認為溫知縣的幫助雖然沒有起到作用,但也是有恩於他,他說他暫時無法報恩,但總要讓恩人知道他現在平安才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誰都要做到仁誌義儘才能安心,若非他這種性格,也不會選了他照顧小廷。”
明卉握住汪真人的手:“娘,您真有眼光,選了我爹這樣忠厚老實的人做夫君。”
汪真人被女兒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甩開她的手,嗔道:“沒大沒小,老太爺把你給慣壞了。”
明卉翻個白眼,從小就是這樣,她的好,都是汪真人教得好,她的不好,都是被明老太爺給慣的。
其實,明卉大多時候都在雲夢觀,很少去明老太爺那邊,所以明卉一直認為,她的好與不好,都是汪真人教的。
“你為何要問起溫知縣的事,你忽然跑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汪真人問道。
“娘,溫知縣有個女兒,前不久晉了四妃。”
汪真人吃了一驚,這顯然超出了她的想像。
“溫知縣的女兒在宮裡?”她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娘,我們家和溫家之間,是不是還有其他關聯?”明卉又問,汪真的反應有點大啊。
汪真人想了想,說道:“溫知縣還有一個身份......他其實還是魏大人的舅兄。”
明卉嚇了一哆嗦,手裡的杯子差點扔到地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