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又驚又喜,她從來沒有過屬於自己的玩具,但是她沒敢伸手,看看那隻小兔子,又看看吳二郎。
“抱著珠兒的叔叔,耳朵上有一撮毛。”
“小花真厲害,這都看到了,那小花看到他們去了哪裡嗎?”吳二郎耐心地問道。
“馬,大馬,叔叔抱著珠兒騎著大馬走了。”
“騎大馬的有幾位叔叔?”吳二郎又問。
“一位叔叔,就是耳朵上長毛的叔叔。”小花說道。
“另一位叔叔呢,你看到他去了哪裡?”吳二郎柔聲問道。
小花歪著小腦袋,仔細想了想,忽然,她指向一個方向:“他去了小狗子家。”
】
“你確定嗎?”吳二郎想起,看到珠兒被人抱走的,除了小花,還有一個叫小狗子的孩子。
小花用力搖頭:“那位叔叔就是去了小狗子家裡。”
“衙門的叔叔過來,小花有沒有把剛才的話告訴他們?”
小花揚起小臉:“衙門是啥?”
這時,忍了半天沒有說話的大胖婆子終於忍不住了,插嘴道:“衙門的人就隻問了抱珠兒的人去了哪裡,沒問彆人。”
吳二郎明白了,他伸手摸摸小花的腦袋,把那隻小兔子遞到她手裡,換走了小花手裡的小猴子。
大胖婆子眼巴巴看著那兩塊銀子,想問,又不敢問。
吳二郎問道:“小狗子家在哪兒?他家是做什麼的?”
大胖婆子又看向那兩塊銀子,吳二郎哼了一聲,又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碎銀,和先前的兩塊放在一起,大胖婆子立刻眉開眼笑:“哎喲,小狗子家就住在自家鋪子裡,就是開筆墨鋪子的那一家,姓陳,去年才開的鋪子,外地人,好像是南邊的,小狗子他爹讀過幾天書,整日酸裡酸氣的,對了,衙門的人來了以後,小狗子就被他爹叫回去了,衙門的人都沒看到他,隻問了我們家小花。”
吳二郎點點頭,又摸摸小花的頭,把桌上的三塊銀子,全都推到大胖婆子麵前:“多好的孩子,你對她好一點,將來她一定會孝敬你。”
走出小花家,吳二郎往那家筆墨鋪子走去,進了鋪子,隻有一個夥計正在擦拭櫃台,吳二郎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小孩子,也沒看到掌櫃。
“小狗子呢?”吳二郎口氣熟稔。
吳二郎是一張大眾臉,夥計果然把他當成來過的客人了,苦著一張臉:“唉,湯記丟了孩子,我們東家怕嚇著孩子,就帶上孩子出去玩了,把鋪子裡的事,都交給我一個人了。”
吳二郎懂了,這是擔心衙役向自家孩子詢問,所以小狗子爹便把孩子帶走了。
吳二郎又和夥計套近乎,沒一會兒,夥計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可惜,這個夥計所知甚少,隻是知道東家姓陳,名叫陳大春,單身無妻,信陽人,小狗子不是陳大春親生的,而是去年才從善堂裡領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