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在心裡默默歎息,這能怪誰呢,總不能怪明雅吧,要怪也隻能怪大太太,硬生生把母女情分全都消耗儘了。
不久,明雅和明靜回京,明雅瘦了一圈兒,但精神很好。
她悄悄告訴明卉:“大哥成親之後,母親的身體便每況愈下,以前還能出來走走,後來便徹底癱在床上了,人也湖塗了。
最後那幾日,是大嫂衣不解帶地陪在她身邊,聽大嫂說,母親在睡夢裡念叨過小姑的名字,還說小姑害了我大哥,她沒了兒子,她也不讓小姑有兒子。
小姑,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事告訴您,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您不但沒有害過大哥,而且還救了他,您對大哥的恩情,我們全都記得,母親以前對您做的那些事,我們也全都知道,她在夢裡說的這些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她那時已經湖塗了,我代她向小姑道歉。”
說著,明雅便跪了下去。
明卉連忙扶起她,她知道大太太並不隻是病湖塗了才說出要讓她沒有兒子的狠話,前世,她十三歲便斷了癸水。
明卉微笑:“好了,全都過去了,人死如燈滅,她死了,可我們還要好好地活下去,你快回家吧,孩子還在等著你呢。”
想到孩子,明雅的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那個孩子不僅僅是她的骨肉,更是她的新生。
看著明雅離開,明卉坐在床上,她想起大太太,想起魏騫,想起雲夢山的大火,也想起那支射向她的弩箭。
過去了,前世種種,全都過去了,隻除了那支箭,不知前世霍譽用過的那隻手弩,在他死後落入了誰的手中。
明卉有種感覺,那支手弩,肯定沒在孫十二手裡。
看這一世孫十二的下場就知道了,他,隻是孫家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即使前世的那時,孫家依然地位牢固,魏騫身邊,也輪不到孫十二這個外室子。
這時,屋外響起朵朵和小魚的說笑聲,想到小魚,明卉便想到了她真正的婆母馮晚晴。
婆母還在那個島上,不知何時,她和霍譽才能母子團聚。
明卉想著想著,心就亂了,這時,肚子裡忽然動了一下,她吃了一驚,她聽說過寶寶在娘胎裡會動,可她卻是第一次有所感覺。
明卉又驚又喜,憑心靜氣等著孩子再動一下,可惜,直到霍譽從衙門回來,她的肚子還是安安靜靜。
“紫霄宮那位身子不太好,怕是熬不到下個月了,趁著消息還沒有傳出來,你讓人把孝衣孝布準備出來吧,免得到時買不到,據說先帝那時,京城裡就買不到孝布了。”
明卉聽得迷湖,直到霍譽提到先帝,她這才醒悟,“紫霄宮那位”原來是指的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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