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譽忍不住笑出聲來:“是有反轉,反轉就是他在說謊,他們偷香泥,是因為已經知道花千變換了香方。另外,我們在京城某處冷清的院子裡,找到了很多線香,有幾名香工還在製香,你那裡被偷的香泥,便是先送到了那裡。”
明卉更加糊塗了:“霍保住,你答應絕無隱瞞,你就拿這種雲山霧罩的話來敷衍我,霍保住,你不是人,你是狗,不對,狗最忠誠了,你是蟲子,毛毛蟲!”
霍譽把她那揮舞著的拳手抓在自己手裡,柔聲安慰:“逗你玩的,也是想要考考你,看你能不能看出破綻。”
“哼!”明卉懶得理他。
霍譽這才說道:“當時宮裡便是查到了苗總管那裡,苗總管也的確是把所有的事全都攬在自己身上,說他這樣做,是因為一早便知道花千變的另外兩款線香,含有和催情香同樣的香材,他和皇後娘家有怨,所以想趁機敗壞皇後的名聲。
初時我們也的確相信了,我那幾天,都在審他,因為此事涉及到宮裡的日常用度,因此陛下非常關心,所以我那幾天幾乎沒有睡過覺,一直都在審他,一遍一遍,終於,他撐不住了,露出了破綻。
我們根椐他的供詞,查到了京城裡的一處小香坊,這處小香坊就設在一個小院子裡,有四名香工負責撚香,另外還有兩名大師傅,他們是把你們香坊裡大師傅二師傅三師傅的活,全都乾了。
他們的那位大師傅還是有些本事的,他聞過從花千變偷去的香泥,便說你是改了香方,這香泥雖然看似沒有區彆,初聞也沒有區彆,但卻是和以前的香是不一樣的,他說你改了香方。
如果你們沒有發現這件事,很可能他們會繼續收買和花千變有關的人,想方設法在你那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明卉呆了呆,問道:“他們製的那些香,都和我製的一樣?”
“是和這一批的香一樣,就是你沒有改香方之前的。”霍譽說道。
明卉皺眉,隻是要做成一樣的香,換了花千變的香,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吧。
“那些香,你們一支支全都點了,點了以後聞過了?”明卉問道。
霍譽一怔:“那倒是沒有,那麼多香,怎麼可能全都點一遍聞一遍,我們隻拿了幾支試了試,再說,那些香全都長得一樣,和你鋪子裡的線香也是一樣的。”
明卉搖搖頭:“錯了,肯定是不一樣的,很可能就混在這些香裡麵,他們製一批和我一模一樣的有什麼用?不一樣的才對,說不定裡麵有毒香,混在花千變的香裡一起送進宮去,把皇帝毒死,皇後也毒死,那些貴妃賢妃淑妃什麼的,聞了這些香,流產的流產,死亡的死亡,我的天,玉碎宮傾國破家亡了!”
霍譽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好了,卉兒,你放心,真凶已經抓到了,你想的那些事,也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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