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十一爺是五年前才來的,那時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還有,他剛來時是不黑的,細皮嫩肉,像個書生,一看就不是長於海上,不過,也就是大半年,他就曬黑了。”
阿藥婆一邊說,一邊憐愛地看著霍譽,她的保住也黑了,當然,保住原本也不白,隻是現在更黑了而已。
“娘,您在島上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呂遷的人?”霍譽問道。
“呂遷?沒有......等等,你讓我好好想想,對了,他是不是道士?”阿藥婆問道。
“是,他曾是道士,現在還是不是就不知道了。”霍譽說道。
“嗯,想來就是他了。大約七年前,胡子管事陪著幾個道士來看藥田,為首的道士人到中年,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胡子管事尊稱他為呂神仙。”阿藥婆說道。
阿藥婆說那位呂神仙仙風道骨,這和霍譽之前掌握的情況很是相符,他又問道:“他們是來看這片藥田的?”
“嗯,是來看藥田,呂神仙讓胡子管事把我叫過去,他問我從何處學到的醫術,又考較了幾個關於藥草的問題,我一一做答,他很是滿意,交給我一包藥種,讓我嘗試種植。”
阿藥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紅花:“那一片就是,還有那邊的那片,這些藥草我之前聞所未聞,也不記得在醫書上看到過,醫館裡更是不曾有過,也不知道呂神仙是從何處得來,不易種植,何況島上的土地並不肥沃。
第一年一樣也沒有種成,胡子管事整日唉聲歎氣,他說這位呂神仙神通廣大,就連蔡大將軍也要將他奉為上賓,他讓我種植這些草藥,是給足了麵子,如今沒有種出來,呂神仙是否怪罪暫且不知,蔡大將軍那裡不好交待。
那年年底,有個年輕道士來了,詢問那些藥草的事,我實話實說,說沒有種成,年輕道士沒有在意,還說呂神仙已經意料到了,如果容易種植,也就不會如此珍貴了。
他又給我留下一包藥材種子,第二年我便繼續種植,有了去年的經驗,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次竟然真的種成了。
一旦掌握了竅門,這些反而很容易種植,且產量很高,先前那個年輕道士再次過來時,對此非常滿意。
沒過多久,他帶著船拉走了一批晾曬過的藥材,還給我留下了這套銀針,說是呂神仙賞的。”
阿藥婆現在用著的銀針,便是呂神仙賞的,做為她種植藥材的獎勵。
阿藥婆指著那片仙如朝霞的藥田,說道:“也不知道這些紅花有什麼作用,就連這個產量最高,你彆小看這區區一片花田,每年卻是能結三季呢,我給自己用過,卻也沒有發現有何功效,也不知道呂神仙用來做什麼。”
霍譽想起當年馮幽草便是用這種紅花來害他和明卉。
霍譽決定還是瞞下這件事,以免母親自責。
他岔開話題,又問了一些蔡九峰和呂遷的事。
可惜阿藥婆二十年來,都被困在這片藥田之中,她對這些人的事情所知甚少,大多是來自來此治病的傷員,以及閒來無事喜歡來找她聊天的胡子管事。
“保住,你是要去做那什麼細作嗎?”阿藥婆憂心忡忡。
她盼著兒子早日康複,可是又擔心兒子康複後,便會跟著黑皮去找十一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