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大了幾十倍野豬,它就算使出吃奶勁也叼不動啊。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類把他活給搶了。
回到沈家,它看著不是它叼回來獵物,不知該不該下口。
沈溪也惆悵,儘管猜到了周渡留下這兩隻野豬是要給豆包做肉乾。可這是兩頭野豬啊,加起來好幾百斤。村裡人分一頭都分不完,他卻要一個人麵對兩頭。
雖然這種煩惱在外人看來是甜蜜煩惱,但沈溪依然覺得頭疼。
周渡踏進沈家院子,瞥見他倆,淡聲道:“半隻做成肉乾,剩下留著做菜。”
野豬是周渡,自然他說什麼,沈溪就應什麼。
等他不再說話了,沈溪抬起頭來問道:“那另外一隻呢。”
周渡走到院中石桌上坐下,自己給自己沏了杯桌上冷茶喝著,不急不慢地說:“歸你。”
沈溪愣住:“歸我?”
周渡頷首:“今夜你也有份。”
沈溪微微睜大眼了眼,周渡這是也給他算了一分功勞。
但他射那幾箭全是周渡在帶他,況且周渡也說了他不適合射箭,那也就是說明,如果周渡不帶他話,沒準還可以更厲害。
剩下那兩隻或許就不會跑。
認真說起來,是他連累了周渡才是,怎麼還好意思分他一頭野豬。
沈溪臉頰微紅地搖搖頭:“我不要,等我處理好,你分我幾口肉吃就行。”
他討肉吃模樣,跟豆包簡直一模一樣,周渡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冷淡道:“隨便你,不要你就扔了。”
沈溪心頭一跳:“真不要啊,丟了多可惜。”
周渡低頭看著手中茶杯,臉上沒有半點舍不得之色:“沒什麼可惜。”
沈溪看他神色,知道自己若是不收下,周渡真有可能把野豬扔了,咬了咬唇,止住心跳,乾巴巴地道:“好吧,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周渡輕輕嗯了一聲,再抬起頭時,滿眼困倦。
折騰了一夜,這會一放鬆下來,倦意來襲,連飲了好幾杯涼茶都壓不下去。
手肘撐在桌上,揉了揉發脹太陽穴,或許真老了,不太能熬夜了。
沈溪走過來,本來是想替周渡重新沏壺熱茶,見他這樣,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困了。”
周渡微微抬了抬眼,也不撒謊:“有點。”
沈溪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天已經快亮了,周渡從村裡走回家也需要好大一會,沒準半道上熬不住睡路上了,想了想道:“要不你去我房裡睡會吧。”
周渡聞言,半闔上眼睛,徹底睜開,搖了搖頭:“不用。”
周渡又喝了一口冷茶醒神,抬頭問他:“你不困?”
“不困。”沈溪搖搖頭,他覺得他今夜老興奮了,連小喜鵲都沒有被周渡給殺死。
周渡遲緩地點點頭:“到底還是年輕。”
“是啊,所以年邁周叔叔你趕緊去睡會吧,待會我做好了早飯叫你,好不好。”沈溪看不下去周渡強撐樣子,把他從石桌上拉起來,推向自己房間。
周渡連忙止住他:“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沈溪不解地看著他,“是讓你進我房間睡會,又不是讓你跟我睡,你怕什麼?”
說完,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再說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周渡被他嘀咕得頭大,沈家這會除了他倆還有一個沈暮,他不想讓沈暮誤會他和沈溪有個什麼。
周渡拿他沒了辦法,隻得答應下:“好吧。”
周渡來了沈溪家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踏進沈溪房間。
他房間整理得很乾淨,床靠在牆邊,床邊挨著好幾個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本,靠窗位置擺著一張臥榻,和一個不高不矮案幾。
案幾上放著一個針線籮筐,裡麵裝著他買布料,好似是給他做衣服。
周渡匆匆掃了眼,便走到臥榻邊躺下了。
沈溪見周渡選擇了臥榻也沒說什麼,從床尾櫃子裡翻出一床薄毯蓋他身上。
他給周渡蓋毯子時,周渡已經沒了知覺,徹底地睡死了。
周渡再睜眼時,屋外已經霞光滿天,說好早飯自然是泡湯了。
他從臥榻上起來,細心疊好薄毯,這才整理好衣服出門。
院子裡,沈溪、沈暮、李魚三人正圍著一口大鍋不知在做些什麼。
沈溪抬眼看到周渡,笑了笑:“你醒了。”
“在做什麼?”周渡走過去,順手在一旁水池邊舀了盆清水,洗了把臉,過去問道。
沈暮、李魚兩人親眼看見周渡從沈溪房間走出來,不由得都驚恐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