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秦毅x沈暮(七)(1 / 2)

秦毅黑沉著臉回道:“不在!”

“騙人!”沈溪才不相信秦毅的話,直截了當地走近屋內,在屋裡不停地搜索著沈暮的蹤影。

“小舅舅你躲哪兒了?”

床底、衣櫃、桌下,隻要是能藏人的地方他都快速地找了一遍,他萬分肯定他的小舅舅就在這間房子中。

秦毅默默地看著他翻找沈暮,麵色越來越沉,攥著披風的手越來越緊,隱隱可見青筋,像是極力在忍耐些什麼,見沈溪越走越近,終於忍無可忍地朝沈溪吼了一句:“出去!”

沈溪被秦毅突然的怒吼給嚇得一呆,整個人木在原地一動不動,淚水如珠子般從眼眶滾落,一顆顆地砸在地上,看得人好不可憐。

秦毅收斂不住氣勢地命令道:“回到房間睡覺去。”

“哇”地一聲沈溪哭著跑了回去,又從他剛爬出來的窗口爬回房去了,鑽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沈溪哭著跑開的時候,秦毅痛得皺了皺眉,披風裡的沈暮咬了他一下,他忍無可忍地掀開披風,看著披風下被沈暮咬濕的衣物,沉默不語。

沈暮舔了舔殷紅唇瓣,挑釁地看了眼秦毅:“誰讓你吼我家小溪的。”

秦毅扣過沈暮的頭,重重地咬上他的唇,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旺熾的火焰,把責任全都推給了沈暮:“若不是你這個做舅舅的嘴不乖,我又怎麼會吼他。”

沈暮還想與秦毅據理力爭些什麼,然而唇齒都叫秦毅給堵住了,所有的言語隻能儘數吞回肚中。

秦毅的吻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他給拆骨入腹一般,沈暮隻有依附著他,才不至於被溺斃。

呼吸聲越來越沉重,身體也跟著下沉,恍然間沈暮的眼角瞥見屋外的天光,他掙紮著推著秦毅的肩膀,提醒道:“平安……門……”

“顧不上了……”秦毅挑起沈暮身上的衣物,俯身再次吻上他的唇。

飄落的桃花瓣落在銀白色的披風上連同沈暮一起被蹂躪,末了,銀白色的披風上隻餘下點點桃色的痕跡。

沈溪在被子裡小聲哭了一會,哭累了自己就躺被子裡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已是午夜,房間被人細心地點上了燭火,從外鎖上的門也打開了,他移到窗邊的用來翻窗的藤箱也回歸原位了。

沒有吃晚飯的沈溪是餓醒的,他顧不得餓,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舉著一盞燭火,跑到沈暮屋子裡去瞧沈暮回來沒有。

看見沈暮安然無恙地在床上睡得沉穩,他這才放心地舉著燈到廚房找吃的。

還未走近,他就看見廚房裡亮著燈,他湊到門邊,悄悄地向門裡支了個腦袋過去,果不其然,廚房裡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嚇得他身子立馬瑟縮了一下。

下午秦毅吼他時的模樣還曆曆在目,他現在他看到他就產生害怕。

想舉著燈迅速地跑回房回,然而已經晚了,秦毅已經察覺到他,轉過身,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沈溪烏黑明亮的眼睛裡全是害怕,聞言,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砰砰作響。

秦毅又輕輕朝他喚了聲:“過來。”

沈溪害怕地朝廚房裡小步小步地蹭了蹭,始終不敢蹭到秦毅身旁。

秦毅這會也不嚇唬小家夥了,揚了揚下巴,對著廚房裡的飯桌道:“桌上給你留了有吃食,自己拿碗筷吃。”

聽見有吃的,沈溪眼珠轉了轉,不再管秦毅,舉著燭火立馬調轉方向朝飯桌的方向而去。

桌上擺著兩菜一湯,一碟涼拌野菜,一碟清蒸鱸魚。聞到飯菜香味的沈溪,忙不迭地放下燭火,自己去淨了手,取出碗筷,盛了碗米飯,就坐在飯桌邊扒起飯來。

吃到一半,肚子填了個半飽,他突然放下筷子不吃了,一臉警惕地看著秦毅:“這些飯菜是從哪兒來的,你會不會在裡麵下毒了?”

秦毅直接就被這鬼精鬼精的小家夥給逗樂了,他走到腦袋還沒他手掌大的沈溪麵前,在他頭頂落下自己的手掌:“小鬼,要弄死你,我一個巴掌就能做到,何必大費周折地給你下毒。”

沈溪點點頭,認同道:“也對。”

“吃吧,”秦毅揉了揉他的腦袋,“飯菜是我找對麵那戶老人家幫忙做的,味道可能沒有你做的好,但填飽肚子不是問題。”

還沒吃飽的沈溪又爬回飯桌,拾起筷子重新扒起飯來。

秦毅看他吃得挺歡,沒再搭理他,走到灶邊,打水掏起米來。

沈溪吃了兩口,看見他的動作,撲閃撲閃著眼睛,問道:“不是有飯嗎?怎麼還要重新做?”

秦毅連頭都未曾抬一下,想也不想地道:“給你舅舅做的。”

沈溪還是那句話:“不是有嗎?”

秦毅耐心地挽起袖子淘米:“他累著了,沒力氣吃東西,我給他熬點粥。”

“乾什麼累著了,”沈溪很天真地問,“還有下午我小舅舅究竟去了哪兒,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秦毅:“……”

麵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沈溪,秦毅隻得搪塞他道:“給人治病累的。”沒再多一句話。

“哦,”沈溪這下倒是識趣地不問了,他一口一口地扒著飯,看著秦毅淘米加水準備熬粥,三兩口吃完碗裡的飯,走到灶間,踮起腳尖看了一眼,抿唇道,“你這樣我小舅舅不會吃的。”

秦毅問:“為何?”

“因為他的嘴很叼啊?”沈溪使勁仰頭看著秦毅的臉說道,“你沒發現但凡是我做的味道差一點的飯菜他的飯量都很小嗎?”

秦毅摸著下巴,回憶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沈溪朝秦毅的下巴上看了眼,看見一個紅色的印子,也沒多想,直言道:“所以你這粗製濫造熬出來的粥,他不會喝的。”

“那要怎麼熬,”秦毅的手放在沈溪的肩膀上,帶著點拜托的語氣,“你教教我。”

沈溪還記恨著下午的事,橫道:“我憑什麼要教你。”

“也是,”秦毅覺得他說得還挺有理的,想了想握著他的右手腕,與他商量道,“這樣吧,我會一種竹編,把它和絲線編在一起就跟布一樣,綁著手腕上有利於骨頭的固定和恢複,我拿這個與你做交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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