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獨發晉江文學城(1 / 2)

楊揮目光掃過楊家的幾個人,一旁的幾個伺候楊夫人的丫鬟穿得都比楊揮家裡那邊的財主夫人穿得體麵。

楊泰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了,楊揮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父親,從小就聽祖父講起父親讀書有多刻苦。

可惜楊揮從小就不是什麼好學的人,家裡也沒有錢再供他念書,小時候腳腕被捕獸夾子給夾住落了傷,二十來歲連個媳婦都沒有娶上。天災**降臨,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祖父死去,如今又看到親生父親位高權重家庭美滿,一腔憤懣不知道往哪裡宣泄。

楚何看他眼睛突然紅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了他,他有些無措:“你怎麼回事?回頭讓太子妃知道了,他還當我欺負新人,把我給罵一頓。給你點瓜子兒吧,你吃不吃?”

楊揮把楚何的手推開了:“不吃!”

方才楚何說話時特意壓著嗓子,楊揮這句聲音卻很大。

瓜子兒撒了一地,這邊動靜也惹來了楊家人注意。

寺廟裡本來就常常有僧人打掃,地上也是乾乾淨淨的,楚何不想惹事趕緊去撿地上的瓜子兒。

楊家那位少爺突然走了過來,他對楚何道:“你是太子府的人?”

楚何起身拱了拱手:“小的陪著太子妃娘娘來上香。”

楊少爺道:“寺廟是個清淨的地方,你在這裡吃東西對佛祖不敬。難道太子妃就沒有囑咐過你?”

楚何心裡也不高興,這個楊少爺算什麼東西,也配來指點他。太子妃給寺廟捐了那麼多銀子,他瓜子兒掉地上怎麼了?他又沒有亂吐皮。

楊少爺又看了楊揮一眼,他莫名覺得楊揮眼熟,一時間卻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楊揮狠狠的瞪他一下,轉身到彆處站著去了。楊少爺這才發現這人的腿腳有毛病,回頭和楊夫人道:“太子府怎麼用殘疾下人,一群人都沒有什麼規矩。”

楊夫人就喜歡多管閒事,楊少爺和她一樣,看見什麼就來評說一二。

楊夫人陰陽怪氣的道:“定遠侯府出來的女兒能有什麼規矩?婚前就和其他人糾纏不清,不乾不淨。”

楚何眼皮子跳了跳:“楊夫人,您怎麼說話的?”

楊夫人笑笑道:“怎麼,你這個刁鑽奴才要編排些謊話讓我和太子妃生出嫌隙嗎?”

她不承認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倘若楚何到寧環麵前亂說,那肯定是這個奴才蓄意挑事。

在楊府中,楊夫人的地位是最高的。楊泰一路被提拔全是仰仗她爹,如今文國公還未去世,楊泰對楊夫人尊敬有加,兩人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起過任何矛盾,楊泰也沒有納過一房小妾。

京城各家的夫人無不羨慕楊夫人。

楚何也不想挑事,咬咬牙隻得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回頭到太子麵前告狀去。

下山後看到天色略有些陰沉,楊夫人道:“要下雨了,隻怕太子妃得被困山上吃齋飯。”

楊夫人的親生女兒嫁到了沈家,沈家對楊小姐很好,沈貴妃還經常讓楊小姐進宮陪她。楊夫人這次來金明寺是為了給女兒祈福求子。

傍晚時居然下了雨,綿綿秋雨讓下山的路特彆難走,曲從南索性就不走了,他讓寺廟裡的僧人給自己收拾了個房間,順便問了問寧環住在哪裡。

得知寧環和自己住的不是一處,曲從南有些不高興:“為什麼?”

僧人耐心和曲從南解釋:“您不能和女施主住在一處。”

曲從南才不信寧環是個女的,看過寧環穿男裝後他絕對不信這個。

雖然寧環和慕錦鈺成婚了,但兩人看著不太和氣,這是賜婚,又不是人自願的。

曲從南來京城還沒有見過比寧環更標誌的美男子,他想儘辦法去找寧環住哪裡。

楚何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寧環。

寧環將發間玉簪摘下,外麵雨絲綿密,他墨發散在身後,玉白的麵容略有些冷淡。

寧環性情沒有那麼暴戾,曲從南不惹出什麼大事來,僅對慕錦鈺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不會隨意動殺心。堅王府有些勢力,不能隨意去動。

而且看情況,對方也沒有搞事的腦子,跟蹤自己隻是出於好奇,連行蹤都沒有遮掩。

“不要管他。”寧環淡淡的道,“當他不存在就好。”

半夜金明寺裡突然遭了刺客,曲從南受了點傷,整個寺廟的人都被驚動了。

懂醫術的僧人被請去做法事了,今天恰好不在廟裡,寧環去了曲從南的住處給他包紮了一下。

曲從南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寧環待人從不溫柔,上次見麵潑了他一臉茶,這次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曲從南被寧環大力包紮好之後,瑟瑟的捂著受傷的胳膊:“這下好了,秋獵時我也彆想打到什麼東西,淨看他們出風頭好了。”

寧環冷冷的道:“來京城這麼多天,堅王府得罪了什麼人?”

曲從南道:“他們可不是來刺殺我的,他們以為你住在這裡,想刺殺的是你。”

寧環眯了眯眼睛。

這次曲從南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來了,還討了一個地方住。想必是刺客沒有打聽清楚寧環住在哪裡,誤把曲從南當成了寧環。

曲從南有些委屈:“我親口聽他們說出了你的名字,他們見這裡住的人是我也特彆驚訝。”

說話的時候,曲從南仰頭看了寧環的脖頸,喉結隱隱約約,雖然不大明顯,總歸是有的。

曲從南又道:“我能得罪什麼人?我成天在外麵晃蕩,在哪裡刺殺我不好,偏偏跑到這古寺裡刺殺?寧環,我可是聽說冬沃國的公主可能要嫁給太子做側妃,人家公主心高氣傲說不定不滿足於做妾,倘若你這個正妃沒有了,她就可以當太子妃了。”

寧環心中也有懷疑,動手的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冬沃國的人。

他鬆開曲從南:“日後不要跟著我。”

曲從南道:“大道朝天,我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你怎麼平白汙蔑我跟蹤你?對了,你是不是天天用馬奶洗手,手怎麼白得發光?”

寧環沒什麼心情與曲從南講更多。

他將一瓶藥留下:“兩天更換一次,傷口不要沾水。”

曲從南打開聞了聞:“這藥好嗆的味道。你小心一點,刺客逃走了,他們說不定還會對你動手。”

寧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曲從南轉了轉眼睛:“我也算為你擋了一刀,寧環,你沒有任何表示嗎?”

寧環想了想道:“下回太子殺你的時候我會再救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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