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文斯:小圈,聞思其實是男生的事,這世界裡都有誰知道?這是人設背景相關的問題,你應該可以回答吧?

小圈:聞思的父親聞立民、前繼母方諾、聞家的家庭醫生楊明生。如果嚴格推理,還有聞思已故的母親、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從前的心理治療師、所在私立學校的校長、出生時負責看護的醫生護士,以及辦理身份識彆卡的公職人員,但後麵這些未在裡出現,不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

哦,所以聞禮是不知道的。

文斯這時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就算聞思男扮女裝,他的聲音也是要自然發育的,為什麼會這麼像女孩子呢?

小圈:你的脖圈上裝有微型變聲器。

脖圈?

文斯貼近在水台鏡前仔細看,脖子上什麼也沒有,但他側過頭時似乎有細微反光,他於是仔細拿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圈與皮膚觸感稍顯不同的東西。

小圈:你用左右手食指同時按住它,它就解開了。

文斯照做,隻聽輕輕哢噠一聲,那圈東西粘在兩根手指上脫落下來,原本透明的材質或許是因為離開人體體溫,變成了一種淺藍色,讓他能輕易看見。

小圈:你現在再說話,就是本來的聲音。

文斯對著鏡子喂了一聲,果然嗓音大變樣。

雖然稍顯有些生澀,但的確是男人的聲線,清柔中略帶沙啞,大約因為極少用這種聲線說話的緣故,還彆說,和文斯原本的聲音有幾分神似。

不過聞思不是聞禮的姐姐嗎?他多大年紀,這聲音聽著不是很成熟那種。

小圈:聞思今年二十八歲,和原本的你一樣。

都二十八歲了,還真看不出來。

文斯問:那聞禮呢?

小圈:二十二歲。

小六歲,所以聞思是看著顯小,聞禮則是表現老成,“姐”弟倆恰恰相反,有點意思。

文斯又想起一件事:這變聲脖圈防水嗎?

小圈:防水,戴著它洗澡遊泳都不成問題,注意每個月空出一小時來在太陽下曬曬,讓它充分吸收太陽能,也是充電,滿電狀態下可以持續使用三個月。

文斯拿起脖圈往脖子上貼靠,一感應到皮膚熱度,它立即變成透明,輕輕一帖就自動扣上,而且湊近了操作時才發現,原主果真是男的,他有喉結,隻不過不太明顯,然後戴上這脖圈後也被遮掩住了。

真是奇妙的黑科技。

小圈:這脖圈是聞立民專門給聞思定製的,絕無僅有。

可以想象,過了青春期變聲後,聞思再想以女裝示人除非是天天不說話,那肯定得憋出抑鬱症來,所以這脖圈的確解決了大問題。

文斯:你剛剛說身份識彆卡,是指這個時代的身份證?

小圈:對。

文斯:身份證上應該有近照和性彆信息吧,聞思如果需要用到身份證的場合,不是很容易會被外人發現男扮女裝?

小圈:身份識彆卡裡隻儲存姓名、性彆、生日、指紋、虹膜、DNA信息,麵容存在變化性所以排除在外,僅選擇生理特征進行身份識彆,且為保護個人隱私,卡片內的具體信息隻有公職部門的專用設備能夠讀取,卡麵上是看不出來的。

文斯想知道的正是這個:那如果我要去住酒店或者買火車票飛機票,客服能在刷卡時看到我的信息嗎?

小圈:不能,服務機構隻能讀取到公民身份識彆卡號和姓名,以及通過指紋虹膜雙驗證確認是本人使用,其他信息都沒有權限獲得。

這可太好了!文斯暗搓搓興奮,否則他還擔心,自己要是想拿著身份證去做什麼,卡片上寫的是男,外表又是女,就很容易惹人注意。

文斯:小圈,聞思的身份識彆卡放在哪裡,你知道嗎?

小圈:不知道,裡沒提過,也不屬於世界觀背景設定。

文斯琢磨,這麼重要的東西通常肯定要放在保密的地方,帶鎖的衣櫃抽屜?

文斯先去更衣室裡找,發現一個隱藏在抽屜裡的小保險箱,電子鎖的,旁邊還有個小攝像頭。

會是人臉識彆解鎖嗎?文斯主動湊近,果然聽見滴的一聲,但是沒開。突然想到有時候人臉識彆是需要眨眼睛的,他又眨眼,保險箱就開了。

不出所料,裡麵藏著幾份證件類的東西,出生證明、從小學到高中的畢業證、獎證,不過沒有大學的,最下麵一張半個手掌大的淺藍色卡片,右下角隻有一小排條形碼和數字組合,估計就是身份識彆卡了。

他拿出身份識彆卡,在落鎖前好奇地翻了翻那些畢業證,都是私立學校,倒也好理解,條件好的學校不必住合租宿舍,如果聞立民托關係送聞思進去,也可以保證性彆不被發現,避免被同學孤立。

聯想到脖圈的事,文斯想這聞立民還真是個好父親,聽小圈的意思聞思也曾看過心理醫生,估計最後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沒再繼續了。

雖然跨性彆這種事文斯有所耳聞,對此理解度也高,但老一輩人可能接受起來會比較難,若是換作一般父親,恐怕隻會覺得兒子不正常,根本不會像這樣,方方麵麵為他解決實際困難,還是這麼多年,真不容易。

文斯感慨,又問:我如果出國,需要辦理護照或簽證嗎?

小圈:需要,畢竟是出國,審查要求會嚴格一些,身份識彆卡也不是每個國家都通用的。

難怪那個保險箱裡沒有護照和簽證,因為審核時表麵性彆和卡裡性彆會對不上。

文斯將身份識彆卡單獨拿出來,在床頭桌裡收好,心裡有了主意。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確認。

文斯:小圈,我和你說話彆人聽得見麼?

小圈:你如果用意念與我對話,是不會被聽到的,係統控製麵板也隻有你能看見。

文斯:那以後我隻要默念你名字,你就會出現?

小圈:對。

文斯:好我知道了。

文斯從小提包裡找到原主的手機,琢磨一下,雖然沒有按鍵,但靠著指紋和人臉識彆就能解鎖了。

雖然看彆人信息記錄是不道德的行為,但現在這個彆人約等於自己,文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社死,還是得厚著臉皮了解。

聞思的人際圈子很簡單,手機近一個月通話記錄僅限於聞立民、何政、馮姨,還有一位邵哥。

小圈:那是聞立民的特助邵棋。

然後一個月前有通國際長途,來自聯係人“方媽媽”,想來就是方諾了吧。

再往前,也沒什麼新鮮人物,偶爾一兩個連備注都沒有的陌生號碼。

再看通訊錄,除了上麵幾位,還有些雖然有名字有備注,但從通話頻率上來看都是僵屍聯係人。

微信上的聊天記錄同樣也很局限,和方諾是兩周前聯係過,發消息頻繁的隻有聞立民和馮姨。

文斯特意多看了兩眼聊天記錄的內容,因為以後要經常和馮姨打交道,而且聞立民過幾天也出差回來了,他得提前做足功課,說話時也好找對方向。

相較於與現實貼合緊密的聯係方式,微博上的聞思就顯活躍多了,關注人、粉絲群幾乎全部都跟動漫、遊戲、二次元相關。

聞思的微博名叫“耳小思”,隔段時間就會發些手繪作品,私信裡有線上接單幫人做美工的記錄,目前粉絲數已經有8.3w,比文斯上輩子攢了幾年的粉絲還多許多。

而在虛擬網絡世界和人互動聊天的聞思,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說話風格跳脫中帶點傻氣憨直,誇張用語層出不窮,文斯這個門外漢都不怎麼能看得懂。

特彆是他對於喜歡的二次元形象,言辭毫不掩飾那份熱忱,讓文斯能立刻聯想到記憶裡為數不多的動漫美少女形象。

可能他這聯想不一定準確,或許這就是那種所謂禦姐外表蘿莉心,超級反差萌。

文斯禁不住搖頭笑笑,又見粉絲群裡有個名字帶著閃光特效,叫作“景色後援會”,頭像是個三次元帥哥,在一眾二次元圖案裡倒是獨樹一幟。

這會兒右邊的消息框數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疊加,點進去,仍在瘋狂刷新的消息條目中,文斯好不容易才捕捉到“季明景”三個字。

原來聞思是季明景的迷妹啊,難怪會成為助攻呢。

這樣想著,文斯點開Q,昵稱和微博名一樣,隻多了個特殊符號,而列表打眼一看花裡胡哨,預估裡麵情況也和微博差不多,除了二次元就是季明景。

文斯覺得沒什麼特彆,先退出了。

他想找個新聞類APP,全方位了解一下這個時代背景,但手機裡好像沒有現成的,就從軟件助手搜索到想要的幾個APP,打算下載安裝。

這時敲門聲響起,“小姐?您醒了嗎?還難受的話,要不要請楊醫生來看看?”是馮姨。

文斯一瞧時間,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盯著手機一個小時。

他當然不想讓醫生來看,於是對著門說,“我剛醒,感覺好多了。”

“哦那就好,”馮姨應聲,“下午茶備好了,小姐出來用點吧,您中午就吃得少。”

文斯本想拖到完全做好準備再出去的,這時馮姨又說了句,“少爺一直在小餐廳等著小姐呢。”

聽見這話,文斯問,“聞禮等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少爺說過會兒還得再出去一趟,今天可能會回來很晚。”

嘖,係統今天可還有個劇情沒完成。

文斯果斷打開門,跟馮姨一道下了樓。

他對聞家的房間布局完全不熟,和馮姨同路顯然是比自己瞎轉悠更為保險的做法。

剛進來時文斯裝暈隻是偷偷掃過一眼,現在留心打量,這座中式彆墅的裝修風格與聞思的臥室截然不同,樸素無華,表麵看不出花哨雕飾,那些家具也都古雅而有質感,走廊還掛著字畫。

一樓客廳和花園連接處有一麵玻璃地板,下方做出養魚池,幾條半米長的三色錦鯉悠然自得地遊動,隱約聽見潺潺流水聲。

靠近花園就是小餐廳,落地窗被推開一半,百葉簾徹底收起來。

文斯進門先望到外麵幾棵石榴樹上青中透紅的小石榴果,鑲嵌在特意造型的木質門框內,像一幅油彩畫。

然後他才看見聞禮,就站在那幅“畫”旁,手中托著個類似平板電腦的東西,薄薄鏡片反射一道光弧,看不清形容表情,彼時被機場大風吹得微亂的頭發,這時一絲不苟梳理整齊。

下午陽光正斜照在他側臉和挺拔身形上,文斯腦中忽然晃過一個詞,相得益彰。

覺察到有人來,聞禮稍抬起頭。

陽光脫離反射角,正好移動到照亮他麵部,聞禮微微眯起眼,從倚靠牆壁轉而直起身。

“姐。”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因為開頭改成正敘了,補足萬字字數!看的之前倒敘版本的小天使辛苦重新看一下第1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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