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1 / 2)

文斯最近很忙,天天都在拍戲。

聞禮去《光年星球》劇組探班,組裡大多知道他和文斯的關係,就算偶爾有不知道的,他多來幾次,也都知道了。

文斯看到聞禮,態度和從前差不多,那晚的事情,倆人默契地誰也不提。

聞禮還把項鏈給他,換了根新的銀鏈子,和他自己的差不多,僅長度短一點。文斯當著彆人的麵接過,很自然地戴在脖子上,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聞禮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可文斯表現得又無可指摘,聞禮邀他吃飯他就去,說送他回家他也接受,讓人挑不出錯。

聞禮隻能儘量多與文斯相處,試圖找出他覺得不對的地方。

倒確實有一點,除了《光年星球》,文斯顯然還在拍另一部戲,但聞禮如果提出想去那個劇組探班,會被拒絕,理由是,“這部電影要求保密。”

且文斯的微博和盛彙娛樂的官博都沒有相關宣傳,問盧庚也是三緘其口。

聞禮覺得奇怪,一般都是提前宣傳預熱為票房做準備,怎麼這個要默默地拍?

但既然說了保密,聞禮也不便再多打探,徒惹厭煩,文斯不願意說他就不問了,左右都是工作。

文斯有多喜歡這份工作,從拍戲的點滴都能看出來。

愛屋及烏,若放在從前,聞禮絕不可能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人改變對一行的偏見,如此主觀臆斷還絲毫不認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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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很快找到了平衡,在家時他是溫柔姐姐,在外時他是合格男友,其它時間他是他自己。

不說多餘話,不做多餘事,謹言慎行,與不同身份的聞禮相處也能遊刃有餘。

然而這種平衡並沒維持太久,某天拍完戲回到租屋,文斯接到聞禮的電話。

他說,“我在你家小區外麵。”

這意思是讓他出去麼?

現在已經下班,也不用裝樣子給旁人看,文斯不想多做協議或任務以外的事,答道,“我還沒回去,今天加班,有什麼事嗎?”

聞禮又不知道他家真實位置在哪,就算在小區門口也不會看見他已經回來了,文斯毫無壓力地撒謊。

而那邊隻是一笑,“那我等你,什麼時候到家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說完挺灑脫地掛斷電話。

文斯狐疑地看著手機上的名字,但是很快,那名字又發來一條微信,從彈框消息預覽看是張照片。

直接點開看見縮略小圖的時候,文斯眉頭皺了皺,“什麼呀……”

然後照片放大,是一隻手握著一雙毛茸茸的動物爪子。

金黃色的軟毛,隱隱露出幾點指甲,還有上方邊緣處半截黑漆漆的鼻頭和胡須……

文斯吃了一驚,差點立刻給聞禮撥電話,他按捺住自己,先發信息問:[這是?]

聞禮沒回答,卻又發來一條,這次是視頻,兩隻耳朵在畫麵裡動來動去,那隻動物好像試圖仰頭,剛露出眼睛來,畫麵就被切斷了。

幾秒鐘的視頻,文斯反複看了又看,到底還是被那對爪子和耳朵搔得心癢,在計時五分鐘後,他給聞禮打電話,可對方竟然沒接。

文斯直覺他像故意的,雖然自己打臉,還是拿鑰匙開門走了出去。

穿過兩條街道,遠遠看見停在那個高檔小區門口的黑色轎車。

文斯隻當自己才從片場回來,麵不改色走到近前,然後,“我剛回來,久等了。”

男人靠在車邊,工作日居然沒穿西服,而是一身清爽休閒的裝扮,夏末秋初的夕陽下,他心情似乎不錯,還對著文斯笑了一笑,抬手看表。

“是有點久,十五分鐘?”

文斯:……

掛電話後忍十分鐘,走路出來五分鐘,的確一共十五分鐘。

文斯不理會他意有所指,隻想知道照片和視頻的由來,“那照片是你拍的還是彆人給的?”

“我拍的。”聞禮回答。

“你又去救助中心了?”

“不是,我剛才在這裡拍的。”

文斯愣了下,聞禮好整以暇地看他兀自迷惑,倒也沒多賣關子,人已經出來了,該儘早留下、拐走才是。

他按住手裡的車鑰匙,後座玻璃隨著緩緩降下。

車窗才開道縫隙,就有一隻黑黑的鼻頭迫不及待探出來,然後擠出嘴巴和一隻扁扁的狗腦袋,最後是兩個前爪和一整隻金毛犬。

簡直就像變魔術——

文斯還沒反應過來,狗狗已經奮力鑽出來撲向他,大爪子抓住他衣服,上下不停地扒拉,嗷嗚嗷嗚著求抱。

再不製止,衣服都隻怕要被撓破了。

不過不等聞禮出手,文斯已一把摟住那大金毛,用力將它抱起來,抗在肩上轉了個圈兒。

“它怎麼在你車上?”

文斯顯然高興壞了,就算再想表現得尋常冷淡,此時此刻激動心情都溢於言表,根本藏不住。

聞禮沒說話,覺得他自己會發現的。

果然文斯捧著狗狗的腦袋揉搓揉搓,摸到頸毛下邊一截皮質的項圈。

叮鈴鈴,項圈上的鈴鐺輕輕作響,和鈴鐺一起掛著的橢圓形金屬牌上刻有字:拍拍,加後麵一串電話。

那串電話號碼文斯再熟悉不過。

“你……你把它領養了?你養哪兒啊?”

這話一出,文斯意識到不對,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質疑聞禮沒地方養狗,但作為文玟的角度來講,怎麼可能知道聞禮家爸爸對狗毛過敏呢。

而聞禮果然挑眉,“你怎麼會認為我沒有養它的條件?”

是啊,對方可是霸總級彆的人物。

文斯撇撇嘴,“對不起,一不留神將聞總當成我等平頭小百姓了。”

“玟玟……”聞禮低聲,有點無奈似的,這聲“聞總”叫得委實有點不對味,他打開車門,“上車吧。”

“去哪兒?”文斯問,警惕得像一隻刺蝟。

但終於比前些日子那種看著順從實則疏遠的勁兒好多了,聞禮淡笑,“你不是不放心我把它安置在哪嗎?跟我一起去看看,讓你放心。”

“我不去。”文斯哪敢上車啊,萬一把他帶回彆墅,他非得半路跳車不可,“你先說你到底準備把它養哪兒?”

“自然是家裡。”聞禮理所當然答道。

文斯眉毛打結,“你家人……允許你養狗?”

“……”聞禮似笑非笑注視文斯,文斯被他看得一陣心虛,眼神飄忽。

好在兩人間還有隻拍拍在,他低頭rua狗,心想聞禮要是說把拍拍養家裡,養在外麵院子,不讓爸爸碰到什麼的,他一定得想法阻止。

太瘋狂了,如果拍拍在彆墅,他連家都回不去了。

文斯在這裡絞儘腦汁捂馬甲,聞禮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手指輕輕摩挲車鑰匙,深邃眼裡帶著些許莫名愉悅的笑。

“你是擔心我的家人?還是在擔心,我把你帶家裡去?或者你怕見我家人?”

“這……”這話聽著很怪。怕見家人什麼的,居然神奇地有點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