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聞禮文斯番外·結婚吧】之④(1 / 2)

蛋糕把臉上都弄臟了,兩人擠在衛生間洗漱,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再對著鏡子抬頭看對方,又是忍不住一陣笑。

文斯甩甩手上的水,“我算發現了,某些人是真的……”

“真的什麼?”

真的悶騷。文斯心裡默默道,直接拿濕手在聞禮臉上輕輕一拍,話鋒陡轉,笑嘻嘻拍馬屁,“真的蠻帥的。”

“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聞禮作勢要抓文斯,被他躲開了。

屋裡有暖氣,餐桌上從開始忽視到現在的四菜一湯總算還沒涼透,文斯搶先跑過去抱住碗,“我餓了,先休戰!”

通常文斯下廚,其他事就由聞禮來做,包括餐桌上的服務,夾菜盛湯什麼的,因為日子特殊,兩人還開了一小瓶紅酒,小飲怡情,吃蛋糕也能解膩。

電視上八點黃金檔正開始播放電視劇,裡麵的男女主角是盛彙如今的頭牌。

文斯邊吃飯,邊和聞禮聊公司現在的發展。他已經完全轉型朝大熒幕方向發展,接的角色也都不走花美男路線,跟流量早沒沾邊,能給盛彙創造的價值當然比不得那些當紅的小花小生們。

但公司對他態度如一,從不乾涉他在事業上的選擇,隻有中肯實際的建議,而上一部拿了最佳男配角獎的電影就是出自盛彙給的機會,這讓他始終心懷感激。哪怕後來還有實力更加強勁的公司看中文斯想要挖他,他也從未想過要離開。

文斯一直是個很重感情的人,聞禮知道。

但文斯對彆人再重感情,對他也是最不一樣的,所以才會在中秋之夜飛來找他,會在三個月的分彆後送他天降驚喜,更會在他一點也不浪漫、近乎莽撞地提出“結婚吧”時,毫不猶豫點頭,給予他肯定的答複,“好,我們結婚。”

那天聞禮看著文斯眼中的閃閃星辰,就想這麼與他擁抱到天荒地老,原來真會存在一個人,能讓他在擁有他的時候,感覺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玟玟。”

“嗯?”

文斯絲毫不知聞禮在想什麼,眼睛還專注地盯著屏幕,聞禮摟著他,左手繞過肩膀,在文斯額前的頭發上碰了碰,稍微掀起露出額頭,然後又沿著鬢角轉去捏耳垂。

這是聞禮喜歡的親昵動作,同時也是點小小暗示。

文斯癢得縮起脖子,側過臉在聞禮手掌貼了貼,“再等一下,等我完成今天的作業,乖。”

就像是哄小孩子,聞禮略微不滿,卻也沒再打擾,默默靠倒在文斯肩頭,看他在本子上記筆記。

對麵電視牆上兩米的大幕正播放一部老電影,文斯最近的空餘時間多數都用來惡補經典電影,是他給自己留的家庭作業,計劃雷打不動按時完成,聞禮隻要不加班也會陪著一起看。

但他到底不是專業人士,對於沒興趣的題材,很容易看不進去,而且文斯出於學習目的經常會反複重看某一幕,跟琢磨課件似的,聞禮不多會兒就無聊地直打哈欠。

文斯起初還沒發現,隻覺得某人今天一反常態地安靜,等看完這部才意識到原來是睡著了。

這樣的情形並不多見,文斯稍稍側頭瞥向聞禮,從這個角度僅能看到半彎睫毛和挺直鼻梁,隨著深長呼吸身體輕微地起伏。

他們兩人穿著同樣的淺條紋款家居服,隻不過文斯是灰咖色,聞禮是暗青色,現下彼此依靠,溫存的家庭氛圍裡,文斯覺得聞禮這樣子真像是對他無限依賴的弟弟。

文斯沒舍得動,雖然這麼大一隻靠著他,肩膀長時間保持固定承重姿勢已經有點酸了,但他還是默默又選定一部短片,將音量調小,接著進行加時課程。

從九點洗漱到十一點五十,終於兩部片子都學完,文斯剛要悄悄把腿從沙發上放下,枕在肩上的人就自己醒了。

“……很晚了嗎?”

“快十二點了。”文斯稍微活動發麻的肩,笑著推聞禮的腦袋,“醒了就起來,自己走,彆想賴著我。”

“真無情。”聞禮還是坐起來,不過也沒如文斯所願地徹底放開,他捏住他肩膀,貌似幫忙大力按摩,實際之後手卻往人家衣領裡鑽。

“喂,你手很涼的你不知道嗎?”

“涼才要給你捂。”

“嘶……你捂手就捂手,往哪兒摸呢!”

兩個人打鬨推搡地進了臥室,拍拍半個身子在小屋外麵,一聽那門關上,百無聊賴動了動耳朵,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大寫的狗生無望幾個字頂在腦袋上飄過。

**

文斯萬分後悔,剛才真不該大發慈悲讓聞禮睡那半個提前覺的,他光顧著心疼弟弟白天工作辛苦晚上還要陪自己學習好可憐,渾然忽略了某些人哪怕睡眠不足也能吃人不吐骨頭,何況精神抖擻那還了得。

文斯意料中的又沒打過聞禮,最後被按在床上,“我覺得你這教練教人有所保留,為什麼我每一招都能被你看出來?”

“我是傾囊相授,可惜你還欠訓練,”聞禮捏住文斯下巴,“以後多跟我練練就好了。”

“練什麼練,不安好心。”文斯打嘴仗不留神,差點說出那句歇後語,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是他們之間的老梗,但著實不像啥好比喻。

聞禮卻沒再接他的茬,反倒是鬆開了手。文斯覺得奇怪,見他望向床頭櫃那邊,一對手表放在那兒,能看見近處這隻的表盤。

“還有五分鐘到零點。”

聞禮說著,將自己的重量從文斯身上移開一半,單手撐住太陽穴,側靠在他旁邊。

“零點怎麼?”文斯撇嘴,故意懂裝不懂。

聞禮沒拆穿這過於明顯的把戲,隻是看著他一笑,“其實還有句給你的生日祝福沒說,就是……祝哥哥永遠十八歲。”

文斯:“……”

不給麵子的講,這祝語著實有點老土,且失了霸總該有的水準,已經三十歲的文斯表示,“你這種級彆的甜言蜜語,哄哄小姑娘還差不多。”

“我沒把你當小姑娘,我的意思是,”聞禮頓了頓,慢條斯理不疾不徐道,“我的意思是過了今晚,你就從十七歲長到十八歲,可以做成年人才允許做的事情了。”

他說完,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以至於文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人在調戲他。

文斯又看向那塊表盤,視線落回聞禮那張淡定的俊臉上,以比他更為淡定的語氣問,“你這話是認真的?”

“有哪裡不像認真?”

文斯沉吟片刻,“那你比我小五歲,等零點鐘聲敲響,你也才從十二歲長到十三,據此推算你還是未成年,做不了成年人的事。”

這回輪到聞禮表情古怪,“愛是不分年齡性彆的。”他輕吐一氣,緩緩道。

文斯立刻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絕對不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所以小弟弟,對不起我暫時不能接受你的愛,但我可以等你長到十八——哎呦你乾什麼!”

“乾什麼?”聞禮目露凶光,“自然是(嗶——)。”

“說不過就動手,還有天理嗎!警察叔叔快來啊這裡有流氓!”

文斯邊喊著邊一個翻身要躲,被聞禮單手單腿製住,文斯死命護住岌岌可危的衣服在床上打滾,妄圖來個金蟬不脫殼,不一會兒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你彆撓我癢癢了……我不行了!那不是你說我十八的嗎,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行受不了了大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