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至於我這銀錢的出處,好像不必向你彙報吧!”說罷!他又解釋起來。
“這銀子,是我在賭坊贏的。你若是不信,大可去街上的賭坊問問看。”
若他不做這最後的解釋,竇芙興許還信他幾分。可他表示了不想解釋,卻又故意解釋了,還將人證都安排好了,這就越發顯得他有鬼了。
竇芙心知自己沒有證據,可隻要一想到已經失蹤了三日的竇蓉姐妹,她便無法再冷靜下去。
“竇柱,你最好老實些。若真的是你,隻要竇蓉姐妹兩沒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竇蓉她們慘遭不測,我竇芙發誓,定讓你拿命來抵!”竇芙發狠道。
她神色肅冷,因連著幾日沒有休息,令她眼眶充血,布滿血絲,故顯得越發淩厲可怖。
竇柱聞言,麵色微變。卻強忍著懼意,嘴硬道:“那你便去找好了,能找到你再來對質啊!”
他說罷!頓時沒了心情與竇芙再費唇舌,當即側身躲進家門。
竇老二見事情好似嚴重,當即不敢再惹竇芙不痛快,也立即轉身欲逃。
“二叔。”竇芙喚住了他。
她將地上的一兩碎銀子撿了起來,上前直接塞到了竇老二的手中。
竇老二不敢接。
“大侄女,無功不受祿,你這是做啥啊!柱子那兔崽子我了解,他平常是有些雞鳴狗盜,可綁架人這種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你會不會是誤會了?”他替兒子開脫道。
竇芙不答,隻淡淡道:“二叔,二嬸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你確定就隻有那一回嗎?老竇家這幾房沒有一個兒子,怎麼偏到您這裡就是兒子了?還是龍鳳胎。芙娘聽說,雙生胎要祖上有跡可循。老竇家有沒有,芙娘年紀小不知道,但想必您是清楚的。”
竇老二一噎,臉色一變再變,是半句話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竇芙便又接著道:“二叔。我們雖已斷絕了情誼和往來,但說到底,畢竟是一條血脈連著的,可旁人就未可知了。竇蓉和竇花也是您看著長大的,芙娘心想,您肯定也不希望她們有事吧!”
竇老二當即連連點頭。
“這是自然。大哥他不在了,即便你們脫離了竇家,可到底是大哥的根。我這個做二叔的雖然無用,卻也是能幫則幫。”
這是答應了幫竇芙,從竇柱哪裡探聽消息了。
竇芙麵色好轉。
“二叔,那便有勞了。這些銀子不多,便當是芙娘孝敬您的。若真能幫芙娘找到蓉娘兩姐妹,竇芙必然還有重謝!”
這算是給竇老二承諾了酬金。
竇老二知道竇芙這幾年在鎮上幫人送藥草,賺了不少銀錢。
若竇柱那鬼崽子當真不是他的種,他還管他的死活作甚?而隻要拿到竇芙的報酬,他完全可以再去買個媳婦來傳宗接代。
他今年才三十多歲,算不得老,精力也還有。
竇老二越想越覺得合算。
“嗬嗬,說什麼有勞不有勞的。你說的對,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嘛!”竇老二握住銀子的手指攥緊。
竇芙便知道他上鉤了,也就不再多言。
竇柱不肯老實,她也沒辦法。再者,她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就是竇柱乾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