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忘了,早上竇芙與李氏母女抗衡時,根本沒吃著一點虧,反而還訛了對方一張數目不小的欠條。
要知道,方圓十裡,竇家二房李氏是出了名的摳。
兩人正說著,門口傳來了“啪啪啪”的敲門聲。
竇芙一聽這響徹耳際的敲打聲,便感覺來者不善。
劉正德欲去開門,竇芙搶先道:“你頭上有傷,還是在房中好生歇著吧!我去。”說罷!一溜煙朝前院
去了。
劉正德怔怔。
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寡嫂,不是原來的那個嫂嫂了?
雖然他之前從未與竇芙接觸過,可劉竇兩村相隔並不遠,竇家大房的女兒又是出了名的個個膽小怯懦。
否則也不能被逼至替嫁的地步。
可今早那個與潑辣出名的李氏爭鋒相對,甚至三言兩語便將對方懟的無話可說的寡嫂,實在…不能用膽小怯懦四字來形容。
不行,他還是得去看看。
劉正德不放心,想著便朝前院走去。
哪知剛走幾步,便聽聞院外傳來一聲驚呼。
“啊!”
“怎麼了?”劉正德兩步化作一步,剛行至門口,眼前的一幕又令他愣住了。
隻見竇鳳和李氏全身上下濺滿了臟汙的狗血,正氣的渾身發抖的指著竇芙,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聽竇芙稱呼她們二嬸和堂妹,他一時半會還
真沒認出來。
“喲!這不是二嬸和堂妹嗎?”竇芙一臉不知所謂的驚訝。接著道:“你們這是…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過你們也是,離門這麼近作甚?你看我這人粗手粗腳的,也不是故意…”
想潑她狗血。
哼哼!
竇芙方才在門內時,便透過門縫看清楚了門外的情況和來人。若不是她早有防備,現在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你,你…”竇鳳指著她你了半天,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整個人如風中淩亂般顫抖不已。
倒也不全是氣的。
二月天畢竟還涼,又加上一身濕噠噠的黑狗血…
“芙娘,你這是做什麼?”李氏忍住心中翻滾的怒意問道。
竇芙一臉無辜。“二嬸這話從何說起。”
“你…我和你堂妹好心來看你,可你倒好。門還沒
讓進,便先潑我們一身的狗血是何故?”李氏看著周圍聚集過來的村民,惡人先告狀道。
“看我?二嬸探望人都是自備黑狗血嗎?”竇芙反問。
李氏一噎,胡亂找借口道:“…二嬸隻是聽聞彆人說你是災星,克夫克親人,所以才一大早的從張屠夫那裡特意要來了黑狗血,想給你去去邪。誰知道你不但不知好歹,竟還潑了我和你堂妹一身。”
災星?去邪?
竇芙每次看到這對母女便想大罵mmp…
更令她無語的是,周圍的村民竟都十分相信李氏這套謬論的模樣。隻因竇芙一進門便死了癆病夫君和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