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既答應了留下守寡,便自會恪守婦道。至於你堂伯父,他是何想法我且不知也不論,但我對他絕無那個心思,也無興趣。
你們信與不信,且看你們自己。我既生活在村子裡,來日方長,自然免不了要與他碰麵。
竇芙並未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今後也問心無愧,遂也不會因彆人的話,而故意避讓。
你若信我,留下我,我便繼續當好這個寡嫂。你若棄我,我亦不會賴著。天下之大,總是有我竇芙的容身之所。”
竇芙說罷!站起身來,目光堅定的看著對方,再不似以往那般沒心沒肺。
也是,任誰被這般莫名其妙的冤枉懷疑,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吧!
劉正德被盯的莫名心慌。
此刻見竇芙這般失望堅定的模樣,他頓時後悔了之前的失言。
枉他讀了多年聖德書,卻隻聽信了一麵之詞,便懷疑自己的寡嫂與堂伯父有什麼…
“嫂嫂,正德錯了,請你原諒。”劉正德拱手鞠躬,誠懇致歉。
竇芙卻不語。
她雖來此時日不多,但劉正德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最為熟識的人。
他曾為她出頭,保護過她,說過最暖心的話,她都記得。因此,她在心中早已將劉正德視為自己的親人。
旁人說什麼,不知她心性如何?她可以沒心沒肺的不去計較。
可唯有劉正德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然現在,他卻因裡正一席無法辨彆真偽的話,便對她有所質疑。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原來,不管在哪個世界,對於她來說,親情都如此涼薄。
“嫂,嫂嫂…”見竇芙這般,劉正德心中不知為何,驟然有些後悔擔憂。
“菜冷了,我去熱會。”說罷!她直徑端起桌上熬好的雞湯去了廚房。
兩人這一鬨,便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劉正德院試前夕,回到家中準備前往考場。
這幾日,兩人依舊沒有任何言語,劉正德心知竇芙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他很想道歉,因為他後來特意找了堂伯父和目擊者了解了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是裡正所說的那般。
可嫂嫂會原諒他嗎?
他想起竇芙那日對他失望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猶豫了起來。
若他再次道歉,嫂嫂還是不肯原諒他,那他該如何自處?
這方劉正德在自責不已,那邊竇芙卻壓根忘了這麼一回事。因為她這半個月一直在研究,該如何掌控空間裡的時辰變化?
隻可惜,半個月了,毫無進展。
更令她頭痛的是,身上的銀子花沒了。而劉正德即將動身前往江安縣城院試,需帶足盤纏。
看著院中的雞鴨鵝,竇芙頓時有種將它們全部退還回去的衝動。
早知如此,她不該浪費這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先想辦法掙些銀子傍身,謹防不便才是。
不如先問問小叔子比去需多少盤纏?然後再去打李氏母女的主意?
嗯,這主意不錯。
“小叔啊…”
“嫂嫂…”
“你先說。”
“你先說。”
“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