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給劉正德紮針了。
竇芙以前聽說過中醫有用銀針紮人體穴位,來起到快速的降溫效果,隻是還從未見識過。
劉正德還在全身痙攣,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
竇芙點點頭,走過去。
原大夫又吩咐小藥童將劉正德的雙腳按住,這才開始紮針。
竇芙眉頭微緊。
她暈針。
一根五公分左右的銀針分彆將劉正德的十指紮破放血。又分彆用銀針緩緩紮入手腕處的曲池穴,虎口位的合穀穴,手背三寸的支溝,外關,陽池三處穴位。
待針全部紮好,劉正德的病症明顯有所好轉,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可怖。
原大夫接過小藥童遞過來手帕淨了手,方才發現竇芙臉色不對。
“小娘子,你莫不是也病了?”
竇芙搖頭。隻問:“可否能放開了?”
原大夫搖頭。“他這會雖然不再抽搐,可萬一動了針,便麻煩了。”
“那我總不能一直這般…”
“小娘子不必憂心,隻需等兩刻鐘,便可取下銀針。”
什麼,兩刻鐘?那豈不是要等半個小時?
先不說她暈針,能不能堅持那麼久。就她現在的姿勢,便尷尬的難以言喻…
原大夫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正想說讓小藥童代替她看著劉正德,便聞門口傳來一陣吵鬨聲。
醫館一下子送來了三四名病人,而且全都是血淋淋的外傷,光一個大夫,自然少不了需要打下手的。
竇芙看著拔腿往外走的兩人。
就這麼,不管她了?
“喂!能否將我的親屬請進來幫個忙啊!喂!”
然,原大夫與小藥童仿若未聞。顯然,他們已經顧及不上她這個沒生病的了。
好吧!針又沒紮她身上,她怕個球。
竇芙在心中不斷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慌,不要怕,不要暈。
時間幾乎是一分一秒數著過的,好不容易堅持了半個小時,小藥童卻過來告訴她,醫館又陸續來了病人,原大夫忙不過來,請她自己拔針。
自,已,拔,針?
竇芙真想問小藥童是不是說錯了。可人家已經轉身出了屋子,打下手去了。
竇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家幫忙把劉大魚父女喊進來了。
劉楠一看到竇芙趴在劉正德身上就瘋了。若不是竇芙反應快,用劉正德的性命相挾,隻怕那丫會直接跟她拚命。
“呐!你不想我趴在他身上也行,你過來幫他拔針。”竇芙哄道。
劉楠這才看清,劉正德雙手都紮滿了細長可怖的銀針。
隻聽她“啊”的一聲驚叫,躲至老爹身後,顫聲道
:“我,我我最怕針了。我不敢。”
竇芙:“…”看向劉大魚。
劉大魚也立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雙手遮住眼睛。
“我暈針。”
竇芙:“…”她很想問,這兩父女是不是來搞笑的?
猶豫了會,她正想建議劉楠去彆的醫館請大夫來拔針,便聽門口的小藥童百忙之中抽空來提醒她。
“小娘子,我家原大夫說了,銀針必須在兩刻鐘左右拔除,誤時有害。”
竇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