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德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對方,便聽竇芙隨意瞎編道:“我們迷路了,誰知誤打誤撞碰到了這黑熊一家。”
說到黑熊一家,曾鐵牛擰起了眉頭。沙啞的音調,語速不快道:“你們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受傷,沒事的話,便按原路返回。翻過山坳這頭,便沒什麼危險了。”
這是打算不管他們了?
竇芙:“我們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一旁的劉正德也跟著點點頭。
曾鐵牛:“…”一臉懷疑,不過還是道:“這附近應該還有一頭成年黑熊,你們彆走遠,我一會便好。”說罷!直徑向那頭被他“鏘鏘”幾聲獵殺的大母熊走了過去,。
大母熊還沒死透,張著布滿血絲的大嘴,呼呼的喘著粗氣,厚重的熊腳不停抽搐亂劃,有種垂死掙紮的感覺。
竇芙以為,曾鐵牛是去收回自己的獵殺武器。
誰知下一秒,便見曾鐵牛一把抽出黑熊肩背上的長
矛,然後朝黑熊的頭顱顴骨處狠狠刺下去。再然後,抽出幾乎一斧頭將黑熊一條大腿劈斷的斧頭,手起刀落的將黑熊頭顱利落斬斷。
竇芙兩人皆站的不遠,看到這一幕,劉正德一時沒忍住,險些作嘔。還是一旁的竇芙下意識扶住他,才避免再次滾落山坡的危險。
曾鐵牛卻好似習慣了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繼續揮舞著他那足足一尺多寬的巨大斧頭,將黑熊三兩下的大卸八塊。
然後在附近砍了幾根結實的藤條,將分屍的黑熊用藤條對穿,再從身上解下一個破口袋,均勻的撒上粗鹽。
一半血淋淋的吊掛在身旁一顆巨大的歪脖子榕樹上。另一半則血淋淋的直接…扛在了肩上。
臥槽!
竇芙無語了。
先不說這行為太不講究衛生了。那剩下的一半熊肉,除去內臟,少說也有兩百來斤。
可看曾鐵牛徒手利落的甩肉動作,簡直就像拎雞崽子一樣。
曾鐵牛依舊表情淡定,轉身欲上前帶路回去,卻突
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去,將地上險些遺漏的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熊頭單手拎上。
竇芙,劉正德:“…”這人是魔鬼嗎?
他們沒膽子問。
兩人老老實實的跟在滿身是血的曾鐵牛身後,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像霜打了的茄子。
特彆是劉正德,大概是有點兒暈血,一路上都沒勁兒,眼神更是不敢往曾鐵牛身上瞧。
曾鐵牛家就住在離山坳不遠的懸崖石壁中間。
石壁上有一處巨大的天然溶洞,前方是一塊凸出的巨石,寬敞平坦。
巨石周圍連同溶洞都被曾鐵牛用荊條和木棍做成牢固的籬笆圍上,兩邊各有一扇小門和一條石階砌成的羊腸小道通往山下。
這個時候,已是晌午,溶洞內像是生了火,正向外冒著嫋嫋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