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眼瞎耳鳴的東西,沒瞧見那小賤婦走了麼?還不快去給我攔下!老娘今兒個跟她們母女沒完!”段氏咬牙,狠狠道。
竇草根瞧著她們已經走的遠了,隻得繼續奉勸段氏道:“娘,兒子還是先扶您回家去吧!”
段氏見他忤逆自己意思,當即氣惱萬分。
“滾!你個沒用的殺才,老娘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竟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貨!”言罷!段氏一把狠狠推開竇草根扶住她的手。
竇草根沒成想老娘會突然用力推他,當即一個踉蹌,後腳跟踩空,一頭栽下了田坎,折了腰。
段氏也因用力過猛,尾巴骨疼的她直抽氣,動也不能動一下。再看竇草根那窩囊樣,當即氣不打一出來,隻得繼續大聲嚷罵。
“廢物!你個白眼狼,與那幾母女是一個德行,天生克老娘的掃把星!喪門星,短命的…”
竇芙走了很遠,依舊能聽到段氏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這個爹碰上個這麼偏心厭惡自己的老娘,怎麼的還能愚孝成那般?
難怪舔狗的人,日子不但淒慘,還很活該!
不過眼下,她實在沒空繼續腹誹她那個愚孝老爹。
將院門打開,竇芙將張嬸子領進她的屋,把楊氏安置在床後,她立即吩咐竇蓉去燒些熱水來。
楊氏的傷口還在流血,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
家裡沒有止血的傷藥,也沒有包紮所用的紗布,竇芙隻好剪下一件乾淨的衣物用做包紮。
待簡單的清洗傷口後,竇芙用衣裳替楊氏一層一層的將傷口包裹住。
隻可惜,楊氏的傷口太深,又恰巧撞上了門牆的木釘上,這會子沒有藥物,根本止不住血。
瞧著一層又一層剛裹上便染透鮮血的布料,竇芙心急如焚,感覺有些不妙。
這點傷若是放在現代倒是沒什麼,可在這個醫療堵
塞的古代,竇芙實在沒有把握能救回楊氏。
她想著竇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大夫請來,倒還不如直接去後山上采些止血的藥草來的快些。
念此,她立即招呼竇蓉道:“你來按住阿娘的傷口,我去山上采些藥草便回來。”
竇蓉瞧著楊氏傷勢嚴重,很是驚慌,有些吞吐道:“我,我不會!”
“不需要什麼技巧,隻要勁量按住傷口,減緩傷口流血便可。我去去,很快便回來。”
竇蓉還是有些膽懼,動作畏畏縮縮的。
張嬸子瞧著,解圍道:“蓉娘恐是怕血,還是讓我來吧!芙娘你去便是,可當心些。”
竇芙點頭謝過,沒有猶豫便朝後門而去。
山裡最不缺稀的便是藥草,竇芙上次入山,已經大致了解哪些地方會有止血的傷藥。是以,她目標明確的朝山崖下而去。
此時正值晌午,火辣辣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像是惹了火似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