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竇蓉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效仿給兔子放血降溫吧?
“你放心好了,隻是紮幾下手指頭罷了,不需放很多血的。”
竇蓉還是不怎麼放心。
竇芙隻好再次瞎說道:“這是張大夫教我的。若是遇到什麼要緊的情況,便隻得用這個法子了。眼下試一試,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好吧!”
竇芙都這般說了,竇蓉自然不好再多加阻攔,乖乖的將楊氏扶起,斜躺在懷中。
竇芙將針在油燈上簡單的消毒後,便開始替楊氏紮手指。
竇蓉不敢看,將頭下意識的撇向一邊,倒是竇花大膽些,一直盯著竇芙的針,詢問這法子需多久後才能見效?
竇芙搖頭。“我也不知道,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她將楊氏的十個手指頭都紮破放了些血,然後分彆用乾淨的棉花按住。
“這便可以了嗎?”竇花又問。
竇芙隻在每根手指頭擠了兩滴暗紅色的血出來,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便可以了。
“應該是這樣了。”如果還是不行,她也沒有好的法子了。
三姐妹焦心的等了好一會,竇芙有些餓了,想到兩個妹妹也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便打算去廚房裡做些吃的來。
誰知,竇草根來了。
竇芙對她這個愚孝爹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可到底是她這輩子的老爹,她也不好直接給人甩臉子趕出去。
遂問:“阿爹來這作甚?”
竇草根蹙起了眉,對竇芙這般詢問很是不滿。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來自是為了看看你阿娘。”竇草根一臉正氣道。
“看阿娘?我看,未必吧!”竇芙冷哼。她更願意相信她這個老爹是來當段氏的泥腿子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竇草根不滿的拔高音量問。
“阿爹以為是什麼意思,便是什麼意思。”竇芙冷冷道。
她現在一想起昨日在竇家門口的場麵,便從內心裡抗拒她這個愚孝爹。
“你,你…簡直是不可,不可言喻!”竇草根憋了半晌道。
竇芙亦覺得與對方沒有共同語言。
這時,竇蓉走了出來。
她一看到自己老爹竇草根,當即歡喜道:“阿爹,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說服了阿奶,來接我們回去了?”
竇草根:“…”
“蓉娘,你彆妄想了。他若是來接你們的,便不會這般偷偷摸摸的,生怕彆人瞧見了。”竇芙直接戳破道。
竇草根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