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殺千刀的黑心貨,老娘跟你拚了!”段氏話畢,正欲朝竇芙下手,便聽堂上再次傳來一聲喝斥。
“住手!否則杖打二十!”
段婆子及時住手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和吃虧。所以下一秒,她便忍著劇痛,撲騰著跪倒在地,朝男子哭訴。
“青天大老爺呀!方才您可都瞧著的呢!這小寡婦是故意要謀殺我老…婆子啊!青天大老爺,您可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好好懲治這個賤人啊!嗚嗚…”
男子:“小生並非大老爺,阿婆還是請起吧!”
“啊?”段婆子一愣,有些呆懵,隨後她反應過來時,忍不住質問:“你,你不是大老爺?”
男子誠實點頭。
“那,那你,你方才充什麼…”
“小生方才並未自稱是大老爺。是您…”
“我…”段婆子有些惱了。
她這會子若不是腿腳不便,跪著了便 無法忍受疼痛再挪一半,定要給對方好看不可。
“你既不是大老爺,又為何站在堂上,還對民婦出聲喝斥,又私自動用大老爺的…”
“大老爺正是家父。他今日身體欠安,無法上堂公
斷,因此請小生代他斷決今日一案。方才事出緊急,這才未向爾等言明。小生姓穆,名子陵,字言生。乃今屆上選秀才,暫代家父裁決諸事糾紛,並不為過。”穆子陵一臉官方道。
段婆子又一愣。
她此刻舌頭有點兒打結,後悔方才沒有問清楚,便開口得罪人。
“嗬嗬,原來是,是替官大人啊!民婦愚鈍,方才口出…”
“無妨!”穆子陵不在意的輕飄飄道。眼神看向另一旁的竇芙,端坐在一旁的師爺椅上。
“開堂,肅靜!”
“威武!”兩旁的衙役,整齊的敲響殺威棒,公堂之上,立時變得肅然起敬。
段婆子見此,不敢再胡亂撒潑。回過頭去,朝兒子媳婦孫子一同使眼色,示意他們跪下來。
劉正德是應屆童生,且與本案情無關,當堂者又非正式,是以不必下跪。
竇花老老實實的跪著不語。唯有竇芙傻愣了許久,杵著不動。
此刻她腦中隻有兩個字。
臥槽!
冤家路窄啊!
怎麼又…
對了,她想起來了。穆子陵不就是縣老爺的第七個王八羔…庶子嗎?
所以,今兒個他不會因上次的事,暗算她吧?
竇芙很是懷疑。
此刻,她內心有點兒糾結後悔,早知今日,她當時便不該把話說絕了。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而且,現在有更嚴肅的問題麵臨。
那個,她能不向渣男下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