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什麼叫平等嗎？”
小奶包繼續搖頭。
李宓摁了摁太陽穴，有種回到大學課堂，上馬克主義哲學課的感覺。
應嶸拿著任務卡，確實也很無奈。
李宓開始跟小奶包普及什麼叫“生命”，什麼叫“平等”
她說的口乾舌燥，小奶包在她的唾沫星下麵，整整懵了一個小時。
李宓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問他：“現在知道什麼叫生命了嗎？”
小奶包繼續迷茫地搖頭。
彈幕：“心疼小奶包，承受我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帥氣和知識。”
“小奶包的表情，明明滿臉都寫著：師傅，彆念了！”
李宓挫敗感油然而生。
扯著應嶸：“你給他講講吧。”
小奶包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應嶸，滿臉都寫著拒絕。
應嶸歎了一口氣：“先出去吃午飯吧。”
三個人出去，倒也沒走遠，在附近一家僻靜的飯館對付了一頓午飯。
飯點很幽靜，是個居民樓改造的，帶院子，上下兩層。
院子裡有個噴水的水池，裡麵遊著不少魚。
飯點的看似跟應嶸是認識的，熱情地招待了一家。
李宓老板錯身出去的空隙，李宓附在應嶸的耳邊：“咱們隻有兩千的家庭資金，怎麼來這兒吃？”
應嶸皮糙肉厚，特淡定道：“這裡不要錢。”
李宓小聲：“咱們是要霸王餐嗎？”
小奶包又聽到自己不懂的詞語，好奇地問：“什麼叫霸王餐？”
飯點老板證號拿著菜單進來，四目相對。
李宓特彆心虛地笑了笑。
這家的主打特色是魚，各種烤魚，酸菜魚，川江魚，鬆子魚各式各樣。
小奶包特彆愛吃魚，高興地點著菜單上的。
“這個，這個！”
應嶸見對魚鐘愛有加，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麵的水池。
李宓點了兩個魚，又配上兩個新鮮的蔬菜。
隨即又給跟拍的工作人員點了一份。
應嶸把小奶包抱在懷裡：“想不想去院子裡玩？”
小奶包點點頭，然應嶸就把他抱到院子裡。
去看殺魚。
這家菜館的魚全都養在院子裡的水池裡麵，點餐時客人現點現抓。
現場殺魚，製作過程比較乾淨，後廚這邊也可以隨意進出。
今天客人不多，應嶸把他抱到院子裡。
小奶包雖然愛吃魚，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在池子裡遊的大魚。
興奮起來就要去池子裡抓。
老板也挺好玩，見到他那麼感興趣於是拿了一個小小的網子，讓他在池子攪著玩兒。
小奶包玩了一會兒，很快就被在旁邊石頭上殺魚的人吸引。
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看人家殺魚。
殺魚的是個滿臉慈祥的大爺，小奶包跑過去，蹲在石頭旁邊看的聚精會神。
刮魚鱗，拿腮的時候，他一直沒什麼反應，等到大爺把手裡的魚收拾乾淨，重新從水池裡撈出來一條時，他才反應過來。
眼睛裡慢慢地積起了水霧，他站起來慌慌忙忙地去找應嶸。
拉著他的手過來，語氣著急：“不要殺魚！”
應嶸：“那你還吃魚嗎？”
小奶包一邊哭一邊搖頭：“不吃魚！”
應嶸笑了笑：“好，那你不吃魚，就不殺魚了。”
抱著他回到房間，小奶包嗚嗚咽咽地撲在李宓的懷裡。
“不殺魚。”
李宓這才知道應嶸帶他看殺魚去了。
順著他：“好，不殺魚。”
抱著他去把剛才點的魚給取消了。
管事的老板在後廚這邊，後廚就是院子裡的小廚房。
服務員正好端著一盤鬆子魚上來，小奶包盯得眼睛都不眨，也忘記哭了。
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
然後對李宓說：“吃魚。”
李宓：“.…..”
李宓算是知道應嶸讓他看殺魚的初衷了，又是那個狗屁任務：生命是平等的。
生命平等也不代表要人吃素呀！
小奶包口水掉到手上，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兒。
“吃魚~”
然後李宓麵無表情的帶著他去看殺魚。
小奶包又糾結了：“不要殺魚，不殺魚。”
李宓問：“那你吃魚嗎？”
小奶包特彆認真地思考了：“吃魚，不要殺魚。”
李宓：“.……”
去他媽的生命平等，李宓把他抱在懷裡。
“那條魚，它就是人家養來專門吃的。”
“除了吃，它一無是處！”
小奶包似懂非懂：“不要殺魚。”
李宓霸氣地說：“吃魚和殺魚，你選一個。”
小奶包委委屈屈：“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