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2)

我的同桌弱不禁風 婻書 12149 字 4個月前

季南星:“你怎麼掩護?”

宵野:“帶你

翹課。”

季南星:“你檢討寫完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宵野直接撩起季南星的帽子往他腦袋上一罩:“小沒良心的。”

雖然一起打過幾次球,但因為不是一個班的同學,接觸得也不算多,所以對於毛祿他們也沒怎麼關注。

再次聽到關於毛祿的消息已經是幾天之後了,班會上班主任號召大家捐款,不硬性要求,讓人量力而行。

捐款箱就放在講台上,星期一的下午截止,募捐到的錢會由學校出麵捐贈給毛祿家,因為毛祿被查出腎衰。

畢竟是一起打過球的,宵野他們準備周末去醫院看看毛祿。

看著硬把自己拖出來的人,季南星不是很理解:“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拖著我一起去看他。”

周五的時候他往捐款箱裡塞了一千,對於一個甚至都不認識的校友,季南星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用不著親自去看望,尤其是大冬天,出門真的好困難。

知道他怕冷,宵野恨不得直接擁著人走把自己身上的陽氣全過給他:“待會兒去我家吃飯,我爺爺帶回來不少菌子,都是好東西,今天去我家吃菌湯鍋。”

季南星轉身就往回走,宵野一把拉住了他:“又不是沒去過我家,害羞什麼。”

季南星:“誰害羞了,哪有你這樣搞突然襲擊的,也不提前說一聲。”

宵野:“一回生兩回熟,我努力讓你以後去我家跟回家一樣隨便。”

季南星扒開他拽著自己的手:“你沒忘我跟你說過我身上天生陰氣重的事吧,跟你和你哥哥嫂嫂接觸還好,你們正值壯年陽氣重,但你爺爺年紀大了,未必能扛得住我的陰氣。”

宵野握著他的手沒放:“但我也記得你說過跟我接觸再跟旁人接觸就沒事,既然有解決的辦法,那就不要害怕跟人接觸會害到彆人,以後我做你的防護罩,你想跟誰接觸就先來摸摸我。”

季南星好笑:“誰要摸你。”說得他跟個變態一樣。

宵野:“我要好吧,我主動求摸,求你摸摸我。”

季南星無奈:“請你不要說這麼變態的話。”

宵野:“陳述事實怎麼就變態了。”

兩人一路說說鬨鬨地到了醫院,但進去之前宵野卻往四周看著,季南星指了指前麵一家商店:“那邊有賣花和果籃的。”

宵野搖頭,然後帶著季南星去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小吃店:“我給你買點吃的,你在這裡等我。”

季南星看著他:“什麼意思,我不去?”

宵野給他緊了緊圍巾,又往他手裡揣了一個暖手寶:“醫院那種地方肯定有很多死人,你能看見那些東西還是少去的好,你就在這裡等我,我上去看一眼就行了。”

季南星:“來都來了,一起去吧,而且醫院死人多不表示有鬼,我跟你說過,這世上鬼很少的,不是那種出個門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

確定他跟著一起去真的沒什麼問題,宵野也就帶著他一起了,他把季南星帶出來,

要是不放在自己身邊他還的確有些不放心,雖然季南星比自己也小不了幾個月,但宵野覺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是這麼愛操心的命了。

兩人拎著果籃一起去了住院部,毛祿住的是三人間,病房裡人還不少,另外兩個床就隻有病人,就毛祿這邊還有幾個同學。

都是一起打球的,還有幾個是毛祿班上的同學,見到宵野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一偏頭看到季南星,意外了一下:“學神啊,小毛你多榮幸啊,學神都來看你了。”

高一已經兩次月考了,季南星依舊穩穩年級第一,無論是總分數還是分科的分數,都一騎絕塵,在同學們心中穩居學神寶座。

毛祿個頭不算矮,差不多有個一米七五七六的樣子的,體格看著也不弱,不是那種瘦麻稈的,大概是因為生病,這會兒臉上沒什麼血色,甚至帶了點黑。

季南星習慣性伸手摸在了手串上。

這個毛祿的麵相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相,但也不是短命相,有著很普通的一生,人生中會經曆兩次事業的低穀,但也不會低得太狠,熬一熬就能平順地過去,命中有一女,夫妻宮也算和睦。

但現在他的麵相上被一層死氣覆蓋,也就是說這一場病並非他這輩子應該遭的劫。

宵野看到毛祿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前不久他們還一起打球,毛祿當時的狀態還挺好的,這才幾天,好像身體突然就垮了一樣。

毛祿稍微坐起來了一些,朝著宵野和季南星笑著道:“還麻煩你們跑著一趟,你們坐啊,彆站著了。”

有人麻溜地站了起來:“學神,這邊坐。”

季南星道了謝。

宵野將果籃放到了一旁:“醫生怎麼說?需要手術嗎?”

毛祿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清楚。”

醫生沒有當著他的麵說,隻跟他爸媽說了,具體有多嚴重,怎麼治療,治療費用多少,他爸媽也沒跟他說,隻讓他安心治病,說家裡的錢夠用,讓他彆擔心。

宵野:“那你就把心安下來,醫生怎麼說就怎麼治,你還年輕,肯定能扛過去的。”

毛祿笑了笑,隻可惜那笑容裡是誰都能看得出的苦澀。

這麼年輕就攤上這種病,以後要怎麼辦,甚至還有沒有以後都不知道。

來看毛祿的都是同學,就算有個重病的躺床上,他們也沉重不起來,不一會兒聊著聊著就笑鬨了起來,還拉著毛祿一起打遊戲。

旁邊兩張病床上是兩個中年人,倒也脾氣好的沒嫌煩,還時不時跟他們搭腔地聊兩句。

宵野怕季南星在醫院裡麵待久了不舒服,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毛祿的媽媽就來了。

毛祿的媽媽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幾天承受了多少,整個人看著感覺有些疲憊的蒼老,看著一病房的少年人,毛祿媽媽擠出笑來招呼大家。

季南星的目光輕輕落在來人的身上,如果剛剛隻是猜測,現在看到毛祿的媽媽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場病是毛祿無端遭難。

因為毛祿媽媽的麵相並非中年喪子的,但現在對方子女宮低陷,隱有崩塌之兆,正在喪子邊緣徘徊。

這家長來了,他們也不好再留下,畢竟有家長在也不是那麼玩得開,於是紛紛跟毛祿道彆。

還有個同學拍著毛祿的病床:“早點回來上課聽到沒,大家都在過獨木橋呢,你也彆想躲懶。”

毛祿笑著應好,眼睛卻忍不住紅了,以前總想睡懶覺,總想休假,生了病才知道能夠頂著寒風去上早自習,能夠餓著肚子下了晚自習跑回家,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

眾人往外走的時候季南星朝宵野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說著朝毛祿那邊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也不知道宵野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宵野還沒跟他培養出那樣的默契,但也知道季南星應該是有什麼事,於是朝眾人道:“你們先走吧,我們等下直接回家了。”

其他人是約著等下一起去打球然後在外麵吃飯,本來想說約宵野他們一起玩的,但聽到他們準備回家也就沒勉強。

等病房裡空了下來,季南星從衛生間裡出來,然後看向毛祿的媽媽:“阿姨。”

毛祿媽媽連忙站了起來:“誒,怎麼啦?”

季南星示意她媽媽出去說,毛祿覺得有些奇怪,伸著腦袋往外看。

季南星把毛祿媽媽帶到沒什麼人的樓梯口才道:“他的病因查清楚了嗎?”

毛祿媽媽也不怎麼認識兒子的同學,以為這個小同學把自己喊出來詢問是關心兒子,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才剛做了活檢,病檢報告還沒出來。”

雖然還沒確診,但腎出問題是肯定的,這病檢就是看惡化程度了,一想到她兒子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毛祿媽媽就鼻尖酸澀強忍眼淚。

季南星:“我說的您可能不一定相信,我在毛祿的身上聞到了符的味道。”

一旁的宵野愣了一下,毛祿媽媽沒怎麼聽懂:“什麼味道?”

季南星:“符籙,您有沒有給他喝過符水或者吃過符灰?”

毛祿媽媽連忙道:“誰會給人吃那種東西!”

什麼年代了,還符水符灰,她雖然沒有上過大學,但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再沒腦子也知道封建迷信碰不得。

季南星:“等病檢報告吧,如果是中毒導致的腎衰,而您家裡又沒給他碰過那些東西,那我建議你們報警。”

毛祿媽媽有些混亂,她很想說這都鬼扯些什麼,但看季南星的樣子又莫名讓人相信:“小同學,你看出什麼了?什麼汞中毒?”

季南星:“符籙是朱砂繪製,朱砂內含汞,一般情況一張符的朱砂沒有多少,即便是長期接觸隻要不是整個吃進去是不會中毒的,但他現在身上帶著符的味道,腎又出了問題,很明顯他不止長期接觸過符,甚至還吃過,如果不是自主行為,那就是被人投毒。”

季南星道:“有結果之前,我建議您從現在開始小心他的飲食和接觸的東西。”

他不知道毛祿這問題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應該不是陰魂所為,他隻看到了對方身上的死氣並沒有什麼陰氣,所以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從現在開始小心防備,應該能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