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記得、記得。”
沈鬱休想,若不是你裝女孩子騙裝備,原本就不會死。
王亦可:“你記不記得s大神彈無虛發,一槍爆一個頭……”
花昭:“記得、記得。”
沈鬱休想,嗯,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上分小天才罷了。
好不容易把這段對話蒙混過關,王亦可傻乎乎地搖起尾巴:“沈哥,杏飛姐,和你倆聊天真開心!”
花昭乾巴巴地笑:“哈哈,我也是。”
其實她開心個屁。
沈鬱休從頭至尾隻說了幾個字,但他擺出一副傾聽的狀態,一邊聽還一邊點頭,做戲做了全套。王亦可暈頭轉向,這傻小子還真以為自己和兩位前輩一見如故呢。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沒過多久王亦可的經紀人匆匆趕來,提醒他要上台獻唱了。
田老的壽宴弄得非常熱鬨,在庭院正中央擺了個小舞台,很多圈內名人上台致辭,表達對田老的敬意。致辭的間隔略長,會有歌手上台表演,若不是王亦可的經紀公司牌子夠硬,也搶不到在這種場合裡露臉的機會。
王亦可興衝衝地走了,他一離開,花昭和沈鬱休之間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花昭到現在還摸不準沈鬱休究竟是同她一樣穿越而來,還是轉世重生,她隻能小心試探。
而試探的最佳辦法,就是用那場攻城戰作為突破口。
她定定神,說:“沈影帝……”
哪想到剛一開口,就被沈鬱休打斷了:“你可以像亦可一樣,直接叫我沈哥。我比你虛長幾歲,也不算占你便宜。”
“……沈哥,”她咬字咬得極為含糊,仿佛叫他哥是一種奇恥大辱,“上次在《演員起跑線》,我找你對戲,是不是太冒昧了?”
沈鬱休挑眉:“冒昧倒是沒有,不過你真是給了我很多驚喜。之前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會舞劍,尤其是最後一劍刺向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捅進我胸口了。”
花昭努了努嘴:“可是沒有。”不,應該說可惜沒有。
沈鬱休:“你練過武?”
花昭當然不會承認:“沒有,劍舞是請了個老師,專門學的。”她把話題拋回去,“你呢?”
“如果高中軍訓時學的軍體拳算武術的話,那我學過。”
“……”
花昭沒辦法,隻能打了一記直球:“其實我那天也是被那兩個選手的表演氣到了,他們完全沒有理解那段舞想表達什麼……說起來,你看過《花昭公主》嗎?”
沈鬱休搖頭:“完整的沒看過。不過如果你問最後那一舞,我倒是看過。”
畢竟這部劇實在是太火了,不僅粉絲喜歡,業內同行也對這個劇有很高的讚譽。沈鬱休為了了解程杏飛的演技,特地找出這段經典片段看過。
花昭心裡一跳,忙問:“那你對那一段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你的演繹十分優秀,不管是劇中還是舞台上,你貢獻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演方式……”
“我說的不是我,我當然知道自己演的很好!”花昭打斷他,“我是說呼延律!你覺得呼延律怎麼樣?”
沈鬱休:“?”
是她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程杏飛”在提到呼延律的時候,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沈鬱休仔細回憶起劇中扮演呼延律的那位演員。沒記錯的話,那是一位圈裡的“黃金配角”,因為他是蒙古族人,所以他總是在古裝劇裡扮演單於、可汗之類的角色。
沈鬱休:“我覺得那位前輩演的很好啊。”
花昭都要急死了:“除了演技呢?”
“?”
“你覺不覺得,他長得有點顯老?樣貌也不夠俊美?”
沈鬱休聞言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程小姐,那位前輩演技上佳,很好的表現出了呼延律的殘暴與可怕,像那樣的角色,若用年輕小生去演,反而會拖累整體效果。”
花昭一愣:“你覺得呼延律很殘暴?”若沈鬱休真的是呼延律,他怎麼會用這種詞來形容自己?
沈鬱休搖了搖頭:“那要看站在誰的立場上。對於花朝的子民來說,他是侵略者,當然殘暴。可對於匈奴人來說,他是開拓者,是英雄。”
……果然是一肚子歪理邪說!
花昭從未見過這麼狡猾的人,她套了半天的話,居然一點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出來。
她轉身想離開,沈鬱休突然叫住了她。
花昭停住腳步:“請問沈哥還有什麼事?我要去找我的經紀人了。”
沈鬱休伸手遞過一張卡片,送到了她的麵前。
花昭低頭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張名片。名片設計的格外簡單,隻有正中間一排電話號碼,以及一個燙藍的字母“s”。
“這是……?”
男人沉聲道:“程小姐,你應該聽說過,我這次回國準備籌拍我自己的電影。我覺得你的演技很精湛,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