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聞丫頭你沒搞錯吧,這丫頭跟林家沒關係。”
白皙麵色一白,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旁人一看她那反應自然什麼都有數了。
“林子啊,你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怎麼一麵騙著聞丫頭,一麵又跟白丫頭搞在一起了?”
“徐氏你也不地道,你兒子乾了啥事你不知道?也有臉拉咱們過來,徐家的臉都讓你倆丟儘了!”
徐家族親一名輩分很高的老頭,眼看著情況不對勁,那頭大隊長隱隱帶了人過來,他當機立斷把這事推給徐氏母子。
畢竟他們也隻是過來主持公道的,沒得壞了親族名聲,村裡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成日裡算計的無非是口飯吃,現在徐林這事明顯是騙財騙色,人姑娘是個大學生就不說了,還想鬨到派出所去,這讓他有些慌張。
這邊還沒掰扯清楚呢,那頭王大隊長就帶著人過來了。
“大白天的不乾活都堆在這乾啥呢?”
“隊長,您沒在,我們在這給您看著呢,這聞丫頭剛考上了大學,這不,就有人瞧上了她孤家寡人好欺負,我們不在這看著點,天可憐見的,這丫頭被人欺負了咋辦,咋說也是咱們隊裡出來的大學生,隊長,你說是不?”
這些村民,眼見著徐林幾個都沒在開口,臉色心虛閃躲,便在心裡坐實了他貪財騙色的罪名。
幾個村民暗啐白皙那個丫頭騙子也是的,平日裡瞧乖巧懂事的一孩子,內裡卻是這麼不堪見光。
小小年紀的咋能乾這麼不地道的事,和男人勾搭一塊,還攛掇情郎去騙人家小姑娘的錢供自己花用,這不是該天打雷劈的事麼?他們鄙視地看向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娃。
當下有個最快說話清楚的,把事情理了理跟王明說了。
王明聽完,眉心狠狠皺在一起,狠狠瞪了在場幾個罪魁禍首,特彆是徐林母子,至於那個白家的小丫頭,他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女孩子勤快老實才是正道,好好一個娃,耍這些做甚?這要是他家的早就溺死在水缸了,哪容得她敗壞門風。
不得不說王明是個大男子主義,略有些封建保守的人士,他的想法裡,女孩子自尊自愛勤快老實乾活,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王明原先以為,徐林性子不踏實,慣愛裝腔作勢,也不愛乾活,家裡全靠他那個寡婦媽操吃,索性母子兩個吃得不多,否則哪還能立得住?
他之前提醒聞子吟也是因為,擔心好好的前途被人給糟蹋了,倒沒想到,這徐林能做出這種事來。
都是一個村的,他又是大隊長,當下王明臉色越發鐵青不好看起來,他在村裡隊上還是很有些威嚴的,農村的漢子婦女沒啥文化,平日裡大隊長說啥他們就乾啥,很少有人會有異議,隻要大隊長能帶領他們吃上飽飯,他們就心服口服。
因此眼看著王明要發怒,現場靜悄悄的,沒人敢說一句話,隻顯得那輕輕弱弱的啜泣聲越發明顯了,聲音細小委屈,還伴著小聲的打嗝,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聲音發源地,蹲坐在門口的背對著他們的女孩。
王明尷尬地咳了一聲,雙手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逼迫弱質女流的是他們村裡的人,讓他這個自覺公道正直的人如何能不尷尬。
他向來覺得自己把整個大隊都管理的很好,幾年來風平浪靜沒出過啥事,民風淳樸,村民老實肯乾。沒想到今兒卻出了這樣一件汙糟事,受害人還是剛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的女孩,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
王明隻得三言兩語將這件事前因後果定了下來,強製讓徐林回去寫檢討報告上交,最後繃起四方國字臉來,匆匆將人群驅散,圍觀的村民捧了一肚子八卦回去,自是心滿意足,眼看隊長要發火,他們老老實實地散了。
徐林和徐母因著聞子吟說要報案,去派出所討公道,這把他們嚇了一跳,這兩人本就心虛,聞子吟的話半真半假,他們確實也貪圖那幾百塊錢,這才不甘心地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