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細碎短發,身著綠色的軍裝,領子一絲不苟地扣住,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支德製鋼筆,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地寫些什麼。
那手下湊進一看,隱約看到幾個字“白楊隨筆”。
以為團長在記錄些什麼,他便不再打擾告辭退了下去。
那軍官沒看清的是,那本筆記寫的是:
“這是我初次見她,美麗強大,是我最欣賞的那類女子。而母親說她柔和溫婉,這說的莫不是一個人?”————《白楊從軍隨筆》。
與此同時,已經收到北方全麵戰敗,侵略計劃失敗的消息的日本天皇,惱怒之下連臉皮子都顧不得了,他不管其他國家怎麼說,這次乾脆倒打一耙指責國軍傷他數萬將士,其中聞子吟更是被拉出來鞭撻,一時間站在風口浪尖中。
日軍以此為借口,乾脆放棄北方,直接渡海南下,槍指華國南方半壁江山。
原本隻在北方形勢嚴峻氣氛緊張的華國,這下變成南方即將麵臨餓狼撲食,時至今日依然平靜載歌載舞好不熱鬨的南方一時間風聲鶴唳起來。
日本軍增派了兩支艦隊,五十餘艘艦艇從海上登陸,整整數萬人,對南方虎視眈眈,而這,僅僅是先遣部隊。
南方軍fa林立,派係混亂,唯一的國軍此時立場微妙,且內部紛爭不斷,南方眼看就要陷入危機當中。
就在此時,聞子吟的擲彈筒□□也已經研發完成在投入生產。
收到南方消息的時候,聞子吟從兵工廠抽出身,和聞斐日日就南方形式進行了討論。
聞子吟的看法是,先將他們的父母先從南方東城接到北城,然後立馬在北城附近擴招士兵,進行緊急訓練,在危急時刻,他們不可能待在北城偏居一偶,對南方不聞不問,屆時該支援的必要支援。
這個任務由聞子吟帶著五十個九連士兵去完成的,接聞父聞母是其一,另一方麵就是打探消息。
聞子吟帶著化為勞工的五十名士兵,低調行軍南下,卻在途中遇見意想不到的人。
這是一個沿海小港口,聞子吟一行正是要從這個沿海的小城市的港口坐船去東城。
此時的港口幾乎是一片廢墟,已經悄悄登上岸口的日軍一路殺燒搶掠,男的被槍殺,女的被拖走,尖叫聲哭泣聲槍響聲響徹天地。
聞子吟一擺手勢,五十人訓練有素地隱匿後方,聞子吟帶著兩名情報組士兵悄悄去打探消息。
此時日軍正和一夥不明軍隊正在開戰,城內硝煙一片,不時的槍擊聲和榴彈聲在空中炸響。
他們安靜觀察了一會,抵抗日軍的那夥人明顯已經不敵了,子彈發出數量和速度在明顯減少,日軍挺進速度越來越快。
聞子吟當機立斷,揮了揮手。
一夥人迅速行至隱匿在日軍後方四百米處,用北城製造出來的擲彈筒扔了威力巨大的小炮彈。
隻聽得幾聲震耳欲聾的“轟隆”聲,日軍被從後方偷襲,毫無防備,隻是眨眼間他們集中所在的地方被炸成巨坑,火光塵煙飛天,炸起的灰沉沉的小蘑菇雲緩緩升起,視線一片模糊。
“怎麼回事?哪來的援軍?”
城內隱蔽處低沉的男聲響起。
“嘿,不知道,是我們的人嗎?”
“老楊,你認得這種威力的手榴彈嗎?”
“不像是手榴彈,沒這威力啊,要說是土炮也不像,土炮一過來鬼子就發現了,哪能這麼打他個措手不及。”
“我出去看看不就得了,瞎猜啥!”
一個麵上有一條疤的二十六七歲青年,一戴灰色的帽子,作勢要走出去,被最先出聲的男子攔住了。
“先彆出去,敵友不明。”
那疤痕青年憨憨地撓頭“還能有啥不明啊,這不是救了咱,還殺了鬼子嗎?”
“老齊,我瞧著這炮彈威力像是傳說中的北城的小炮彈啊。”
男聲明顯帶著遲疑和驚異。
“按道理北城的人沒道理出現在這裡,這就奇了。”
低沉爽朗的男聲低低笑起來,他擺擺手。
“走,我們走側邊,去會會這個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