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團團的臉色,“小爺,這些東西都在這兒了,您挑吧,挑完了饒我兄弟二人一條狗命,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您麵前。”
先前林大和林二見團團一個六七歲小孩兒,身邊又沒其他人,便起了心思,見小孩兒身上穿著的法衣和乾坤袋眼饞,就想著拿下這頭肥羊,不管他身上有沒有旗子,把他身上的法寶搶回來就算值了!
團團雖然在個人擂台賽上贏得了不少關注,但是擂台賽並不止一個擂台,還同時分了好幾場,因此隻有當時在場的才知道這麼個人,林大和林二是不知的。
雖然團團年紀小了點,林大也有些驚訝,但到底沒放在心上,六七歲的孩子再能耐,修為再高,又能高到哪去?
兩人打劫不成反被團團教訓了一頓,團團進來前,他親爹和娘親可是沒少給他塞東西,都不用他出手,光是身上帶的東西,就將這二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團團嫌棄地扒拉了一番,隨手撿了幾件不起眼的並著那團黑漆漆的石頭,“行了,就這些了走吧,下次打劫前眼睛睜大了,彆再犯到小爺麵前了!”
他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他親爹的黑臉樣子,林大林二見團團對靈石丹藥不感興趣,隻撿了幾個破爛,哪有不應的,高高興興地收著東西走了。
聞子吟待那兩人走後,和太叔戩一同落在團團身後,團團鼻子不是蓋的,立馬拋棄地上的旗子寶物,轉投他娘親的懷抱,抱著她的腰撒嬌,聲音又甜又膩。
“娘親!”
“團團長本事了?一口一個小爺,哪裡學來的?”
團團眨巴眼睛,水汪汪的大眼清澈見底,滿是無辜,他毫不猶豫將鍋推給他爹背上。
“跟爹爹學的,爹爹總自稱爺,我是爹爹的孩子,可不就是小爺了,嘿嘿,娘親,不要生氣嘛!團團下次不說了!”
胖兒子咬著手指頭抱著她的腰軟乎乎地撒嬌,聞子吟好笑地拍拍他的小腦袋,“下次不可這麼魯莽了,你孤身一人,也幸虧那兩人修為不高,否則遇上修為高的,你也隻有認栽的份了知道嗎?”
“以後遇到危險,能打得過人家再上,打不過就要跑。”
誠然,無論是修仙界還是敖豈口中的仙界都諸多危險,強者為尊,為團團好,應該鼓勵他迎難而上,但是在這個世界當了娘親這個角色,這麼個軟乎乎的胖子,聞子吟也不可避免的“慈母敗兒”了。
那種當了娘才會有的心情,不舍得孩子麵臨艱難險阻,總想庇佑在自己羽翼之下,哪怕這樣並不好,也會下意識對孩子心軟。
太叔戩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母子倆互動,對一旁散落在地的二十來枚旗子視若無睹。
“娘親,你看這個好吃的,這個旗子,都送給你!”
團團興奮地拉著聞子吟蹲在地上,指著那堆旗子興高采烈,扒拉著黑色石塊,這是他口中的好吃的。
小胖子第一次離開爹娘的身邊,乾了這麼一票大的,興奮得不得了,在內心偷偷感歎,果然還是爹爹的黑臉管用,隨便唬幾句就將人嚇得屁滾尿流了。
兩大一小成功會和,在林虛秘境裡掃蕩,聞子吟和太叔戩都不是省油的燈,加上一隻本體是小金龍的胖仔,順順利利搜刮了許多旗子。
背地裡被那些遭遇三人組的修士們稱為“狂魔”,蓋因隻要撞上他們,必定有去無回,雖然不至於將自己取了命,被彈出林虛秘境,但口袋空空,一招打回解放前是一定的了。
他們沒有主動去搶劫,但是主動來打劫他們的,卻一個不落地被笑納了,再加上聞子吟摸著了規律,專門找那些難纏的妖獸。
還彆說,這個方法挺管用的,一找一個準,越是難纏的妖獸,隻要斬殺了它,就有越多旗子,以妖獸的難度,大多有三五個旗子到幾十個不等。
不到七天時間,聞子吟手上就積攢了兩百多個旗子,太叔戩有幾個她不清楚,但一定不會比她少到哪兒去。
相處了幾天,聞子吟也看出了太叔戩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平常幾乎沒有透露過他的真正心思,除了剛開始見麵勸說她結盟,到後麵幾天都不太說話,有些沉默寡言。
如果不是需要出手的時候,太叔毫不猶豫,聞子吟都差點忘了這個人。
太叔,太叔,她心裡沉吟,這個姓氏在修仙界十分特殊,隻有一個家族,太叔族。
聞子吟麵上不顯,實則有些提防著這個深沉的男人,團團也一反常態,不像對聶秋杭和敖豈一樣的自來熟,一路上就沒讓太叔抱過,也不大理他,隻纏著娘親說話。
在經過一片沼澤地的時候,下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聞子吟本來是直接無視飛過的,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停了下來。
“哇,娘親,有壞人欺負聶蘇蘇!”
男子腳下踩著受傷的一男一女,旁邊還有三個修士圍攻一人,他抱著胸看笑話,端的是囂張跋扈。
一張還算端正的臉此時看起來欠揍得很,他斜眼看人,挑著眉道:“乖乖將身上旗子交出來,我就饒了你師弟師妹!”
“閣下莫要欺人太甚!”
男子餘光上下掃視了他一身白袍和身上的宗門印記,不以為意地嘲諷:“哼,虛衍宗誰不知道啊,一個破落宗門也配和我們道光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