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的靈力損耗不少,如今有些疲憊,需要儘快恢複才好找出路,還不知道前麵等著他們的是什麼,他必須得護好雲念。
還要儘早回去。
也不知道蘇楹的蓮子吃完沒。
想起蘇楹,江昭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袋。
對,要儘快出去這翠竹渡,他找到了酩酊蘭。
他撩起衣袍盤腿坐下,閉眼調息著自己的功法。
而另一邊,雲念蹲下身替謝卿禮重新包紮好了掌心的傷口。
兩人都沉默不語,對方才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傷口包好後,她坐在謝卿禮身邊,看著不遠處的石門,心下卻又更愁了。
原書中提及謝卿禮取碎荊劍的經曆之時,雖然一筆帶過,但也寫明了謝卿禮幾乎去了半條命才取到的碎荊。
能將他傷成那般模樣,前麵還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係統:【唉。】
雲念:“唉。”
謝卿禮瞧了眼身邊的人。
白皙勝雪的脖頸就在眼前,碎發散亂些許,掩蓋住了那道傷痕。
他這才發現,她夾在腦後的兩個絨花消失不見了,應當是方才掉落了。
謝卿禮抿了抿唇,長睫微斂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手上的丹藥瓶忽然被人取走,接著修長的手遞到眼前,掌心放著顆丹藥。
雲念抬頭:“?”
謝卿禮眉目下斂:“雲師姐,你受傷了。”
雲念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脖頸上的傷痕,傷口早已結痂,也並沒有什麼痛感。
“我沒事的。”她笑了笑,捏過少年掌心的丹藥吞了下去。
雲念本就傷的不重,稍加靈力調養片刻後便好了許多。
江昭還在休息,雲念便又歇了會兒。
精力恢複些許後,她起身望向不遠處的石門:“謝師弟,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好。”
雲念仰頭環視著這方地殿。
周圍的青磚材質上乘,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也價值千金,這地殿並非常人所能打造的。
誰會在這裡造這麼一個宮殿?
心裡隱隱有了些想法。
係統道:【是劍閣。】
翠竹渡凶險萬分,但仍舊有不少修士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原因不外乎為了利益。
翠竹渡裡不僅有仙草靈寶,還有更令修士瘋狂的東西——
劍閣。
三千年前,裴家先祖裴淩乃是天下第一劍修。
裴淩是個劍癡,相傳共收集百把名劍,自己還鑄了兩把劍,全部被存儲在這劍閣之中。
說起這裴淩,他在原書中也不少提及。
用一句中二但合理的話說便是,他雖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是他的傳說。
裴淩白手起家,自己一人創立了休寧城裴家,十歲結丹,十七歲大乘,尚未一百歲便飛升,是修真界創立萬年來最有天賦的一人,民間關於他的人物小篆數不勝數。
自他飛升之後,三千年來,修真界再無渡劫修士,也無人再飛升,終其一生不過停留在大乘,最終隨著壽命到頭而天人五衰。
但他飛升之後,裴家也逐漸勢弱,在十五年前被魔域入侵,滿門被滅,無一人生還,裴淩一手創立的裴家,終成了這滄海中的一粟,化為過眼雲煙,什麼都不剩。
這劍閣是裴淩飛升之前親手所造,他將其放在了翠竹渡。
但這也隻是傳說,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真正見到過劍閣。
可現在看來,這未必是傳說。
有這麼大本事在翠竹渡造個宮殿,隻有裴淩能做到。
他們竟然陰差陽錯來到了劍閣。
謝卿禮的佩劍碎荊……想必就在這裡麵。
鐵門之後,必然凶險
萬分,否則原書中也不會寫要了謝卿禮半條命。
雲念瞳色微沉,回身看了眼謝卿禮。
少年就在她身後站著,高大的身影將她牢牢籠罩。
她歎了口氣,雖不知這劍閣裡麵究竟有什麼,但有他們在他身邊,總好過他一個人。
雲念回身,指尖輕觸上石門。
這石門棱角凹凸不平,並未仔細打磨,像是被人直接鑿出來的。
但隻要是門,便一定有開啟的地方。
她小心仔細地在石門上摸索著,謝卿禮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的動作遊走。
她不知道門後是什麼,可他知道。
謝卿禮神色複雜。
雲念摸了許久,聲音突然激動:“我摸到了!”
謝卿禮看去,她的指尖下按著一方突起,那突起與周圍完全融合,乍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彆,她是靠一點點細致的摸索而察覺的。
“謝師弟,你退後些,我不知按下後會有什麼。”
謝卿禮沒說話,盯了她片刻。
“謝師弟,你——”
雲念沒有聽到腳步聲,剛扭過頭便被人拉向身後。
少年的氣息撲鼻而來,高大筆挺的身形牢牢擋在她身前,將她完全籠罩起來。
她還未反應過來,謝卿禮已經按下了那突起。
“彆,不能——”
“哢嚓——”
有什麼東西在轉動。
雲念緊閉上眼,呼吸在一瞬間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