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很無助。
他太高了,寬肩窄腰,便是軍裝都掩蓋不住結實有力的身形。
謝卿禮,曾經以一己之力橫掃整個星球的蟲族,一人可抵一支軍艦,強大的精神力足以碾壓所有Alpha,身為指揮官從未打過敗仗,無論在哪一方麵都是極為出色且具有壓迫的。
他半蹲在她的身前,可依舊比她高上太多,自上而下俯視她,像是她已經被劃為他的獵物,那種獨居占有欲的目光讓人汗毛倒立。
抑製劑被他捏碎了一支。
竹香抽絲剝繭編織成網,燥火讓她難以清醒,小口小口喘著氣,掙紮著要去夠另外兩支抑製劑。
還有兩支,還可以……
哢嚓。
精神力震碎了剩下兩支抑製劑。
打破了她唯一的希望。
冰涼的手觸碰上了她的後頸,雲念渾身戰栗,被他觸碰的肌膚好似萬蟻啃噬一般難耐,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逃跑。
明明想要逃跑的,明明害怕的顫抖,可雙腿根本動不了,發熱期讓她下意識去依附他。
一個頂級的Alpha,他的信息素讓她無比癡迷,理智一點點崩塌。
“雲小姐,你不是Beta嗎?”
聲音很好聽,低沉又清冽在耳邊回響。
雲念瑟瑟發抖:“指揮官先生……”
修長的手拂開她一直披散在身後的烏發,腺體上的阻隔貼被撕下來。
桃花香越發濃鬱,謝卿禮的喉口乾澀的不行,神智已經瀕臨崩潰。
“我很好奇,一個beta有信息素嗎,雲小姐?”
竹香越來越近,他湊近了些,也不知是在聞她的信息素還是在跟她說話。
雲念覺得是前者。
她無力喘息,手臂無力撐不住身體,身體疲軟險些跌倒在地,卻撞入冷冽的懷抱。
“指揮官先生……”
“我在,雲小姐想怎樣?”
“……我不知道。”
雲念不知道。
側臉貼在他的身前,冰涼堅硬的金屬紐扣有些微咯,他的懷抱很涼,身上的燥熱驅散些,可身體內的燥熱越發澎湃。
因為他那股清淡的竹香。
他的信息素。
懷裡的人已經迷糊,一雙眼越發迷茫,無助攀著他的肩膀仰頭看他,與她對視之時謝卿禮隻覺得自己要瘋了。
好乖。
好軟。
好想吃了她。
“雲小姐。”他努力遏製住自己顫抖的手以及掩飾不住激動的語氣,“你進入發熱期了,你需要Alpha的標記。”
發熱期。
標記。
雲念要瘋了,忍不住啜泣,揪住他的衣領哭道:“您,您收回自己的信息素好嗎……我,我受不住了……”
她想被他標記,她被他的信息素蠱惑到神誌不清。
極端的恐懼、害怕、渴望以及發熱期的影響讓她瀕臨崩潰。
可眼前的Alpha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本作者山野行月提醒您最全的《小師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俯下身湊近她的唇邊,竹香鋪天蓋地越發明顯。
“Omega小姐,我可以標記你嗎?”
弧線優美的唇線就在眼前,雲念哆哆嗦嗦看去。
好想要。
好想要他。
“小姐,你不說話的話我便當你同意了。”
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年輕的Alpha用軍裝大衣裹住懷裡較小的Omega,甜膩的桃花香讓所有等候的Alpha為之瘋狂,可無一人敢抬頭。
沒人敢抬頭看。
“屏住呼吸。”
Alpha下達了命令。
軍人們齊齊垂下頭屏住呼吸,儘管空氣中的信息素令人上癮又癡迷,讓一群作戰了許多年的超強Alpha們莽撞的像個毛頭小子。
可那是指揮官看上的Omega小姐。
Alpha對自己的Omega有著天生強大的獨占欲,更何況是指揮官這麼頂級的Alpha,自是不允許旁人聞到獨屬於他的信息素,不許旁人看到他心儀的Omega。
青年抱著懷裡的人上了星艦,一股詭異的夜風吹拂而來,將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吹散。
Alpha們:“……”
人走了還要用精神力吹散信息素,果然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懷裡的人已經沒了神智,渾身的燥熱讓她難以忍受,過去許多年壓抑的發熱期一股腦在此刻爆發,沒有抑製劑幫她緩解,更何況他故意釋放信息素在引誘她,激化她的發熱期。
Alpha的信息素可以壓製Omega,讓其在短時間內失去抵抗力,迫使其進入強製發情期。
比如她現在,好像被他喂了可怕的毒藥,噬骨的癢意與烈火灼燒肺腑。
雲念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攀著他的脖子胡亂去吻他的側臉。
“求您,求您幫我……求您……”
謝卿禮踢開了門將懷裡的Omega放上床。
他這人行事簡單,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除了個簡易的鐵架床和衣櫃外什麼都沒。
橄欖綠的床單上躺著柔弱無骨的Omega,如瀑的墨發鋪開,白嫩的臉潮紅盈滿了汗,滿屋子都是她身上甜膩的桃花香。
衣領被她扒開,鬆鬆垮垮的領口掩蓋不住什麼東西,分明清晰的鎖骨,細細的肩帶掛在肩膀上,又因為她的動作下滑。
白裙被她踢的上揚,裙擺剛好掩在大腿處,纖細的雙腿踢騰著,將原先平整的床單踢亂。
很乾淨,很純潔,很漂亮。
“指揮官先生……幫幫我……”
她湊上來想要去親他。
親他的脖頸,親他的喉結,親他的下頜。
年輕的少女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應當未曾交過男朋友,稚嫩到像是一朵剛
盛開的小白花,連吻也隻會輕啄。
明明什麼都不會,明明是一個比他小上八歲的Omega,可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瘋狂。
明明一個小時前他還在用抑製劑壓抑自己的易感期,明明在見到她之前他對Omega是厭惡的狀態。
可見到她的那一眼,所有都被推翻。
他的一切原則在她麵前化為醴粉。
謝卿禮任由她親著他,雙膝分開抵在雲念的身側,撐著雙臂看懷裡的人被發熱期折磨。
她哭求著:“先生,先生您幫幫我……”
謝卿禮勾了勾唇,懶洋洋道:“可是這位Omega小姐,我隻會幫自己的伴侶,我不能背叛未來的伴侶。”
雲念揚起脖頸,細密的汗沿著滴落,也不知是哪個字眼喚醒了她的意識,她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
她隻覺得快死了。
“請您……請您給我抑製劑……”
謝卿禮的臉瞬間冷下,唇角的笑意蕩然無存,眼底的霜寒凝結,本來溫柔的信息素在瞬間肅殺,對雲念來說成為了絕對的殺器。
她嚶.嚀出聲,體內的火越來越燒:“求您,求您……給我……給我抑製劑……”
她開始哭,發熱期太難熬了,脖頸後麵的腺體跟被炙烤一般燙的她難受不已,她渴望什麼,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笑聲。
“可是小姐,我這裡沒有抑製劑呢。”
沒有抑製劑?
怎麼會沒有抑製劑?
雲念絕望痛哭:“我難受,我難受,求您……求您幫我買支抑製劑好嗎?”
或者,能不能收起來自己的信息素?
身上壓著的Alpha毫不收斂自己的信息素,這使她的發熱期越來越狂躁。
可他不願意。
他不想收回信息素。
謝卿禮隻死死盯著身下的人,上半身已經快被她自己扒光,他也不伸手阻攔,左右他也想看。
生平第一次對一個Omega產生了極致的欲.望,她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美好且極具蠱惑力的。
謝卿禮不信她不知道如何渡過發熱期。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可她偏偏要下下策的抑製劑。
他難道還比不過一支藥劑?
“小姐。”謝卿禮氣到極點反而笑了,“你似乎沒把我放在眼裡呢,我隻會聽命於自己的Omega,我也隻會為她辦事,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幫你去買抑製劑?”
“你以什麼身份?”
雲念的意識岌岌可危。
他的信息素太過強大了,越來越濃鬱,越來越洶湧,他的易感期也來了。
一個處於發熱期的Omega和一個處於易感期的Alpha獨處一室,他的目的清楚又直白。
他想標記她。
無論她是拒絕還是同意。
他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