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該繼續工作了。”
………
布魯斯沿著原路一路返回。
可就在他即將進入到安全屋時，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了出來，握住了他。
“啊哈，抓到你了。”
布魯斯：！
“讓我看看是哪隻不聽話的小蝙蝠半夜偷偷溜了出去？”黑發綠眼的神明笑得愉悅，像一隻拿到玩具的貓。“你真是不老實，對吧，閣下？”
布魯斯掙紮的翅膀立刻停下。
他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黑發的神明漂浮在空中，身上的鬥篷獵獵作響。
“噢，不用這樣看著我，”洛基微笑。“我可是九界第一法師，你身上的魔法還是能察覺出的，早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隻是一隻小蝙蝠。不過讓我很好奇的是，我居然看不穿你的真實樣子，也就是說我無法破解你的魔法……”
布魯斯微皺起眉。
“……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你是人類。我想，你身上的魔法也是出自那位強迫傑森的’神’吧。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跟在傑森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偷溜出去是為了給祂傳遞消息嗎？”洛基重重捏了兩下布魯斯的翅膀。“彆以為我不會欺負可憐的小蝙蝠哦。”
被捏住翅膀的疼痛感瞬間傳來，布魯斯難受地動動翅膀，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眼身後的窗戶。
“如果你能聯係到那個家夥，告訴他，不準再強迫傑森。我不管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想利用傑森做什麼，他都選錯人了。”
“傑森是我重要之人，任何傷害他的人都會受到死亡的折磨，我，阿斯加德的洛基奧丁森會永不停歇地尋找他，直到殺了他，送他去見死亡女神。”洛基勾起嘴角。“聽懂了嗎？小蝙蝠？”
布魯斯沉默。
洛基伸手，一道綠色的魔法光芒落到布魯斯身上。
無事發生。
“嘖，真該死，果然還是無法破除。”洛基皺起眉。“不過沒關係，你還保持著人類的智慧，總有辦法讓你說出一切的。”
布魯斯突然張開嘴，咬上洛基的手。
“嘶！”洛基吃痛，手卻並沒有完全放開，但一條鬆開的縫也足夠了。
布魯斯充分利用自己的這副小身體，鑽出了洛基的掌心，逃脫桎梏後迅速拍動翅膀衝進身後的窗戶。
進去後速度沒收住，一下子撲到傑森的床上。
布魯斯揉揉腦袋，在柔軟的床上坐起來。
一回頭，就看到傑森平靜的睡臉。
布魯斯僵了一瞬，然後慢慢放鬆。
他轉過頭，盯著外麵。
窗外，一不小心失手的洛基憤恨地朝布魯斯揮揮拳頭。
“該死的，我應該先把他帶離這裡的。”洛基後悔地嘟囔著。
隔著窗戶，兩個同樣將傑森視作重要之人的家夥互相瞪視。
眼裡的火花都快冒出來了。
啊，也許他們缺少的是一次良好的溝通。這樣的話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而洛基也沒有布魯斯想的那樣具有威脅。
“嗯…”
睡夢中的傑森突然發出囈語，顫抖了一下，這引得兩個人擔憂地看過去。
好在，這次傑森並沒有痛苦地喊叫起來，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布魯斯和洛基都鬆了一口氣。
在窗戶外徘徊了許久，洛基還是氣呼呼地離開了，畢竟他也不可能做出打擾傑森睡覺這中事來。
布魯斯飛到傑森的枕邊，找了個柔軟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傑森極輕的囈語。
“是誰……”
咕嘟嘟——
咕嘟嘟——
像是氣泡上升的聲音。
傑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裡的一切模糊又清晰，他能看見海水，卻看不清在海水中遊動的人的身形。
他無法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也無法移動視線。
咕嘟嘟——
咕嘟嘟——
透明的氣泡不斷升起。
耳邊儘是這中聲音，也隻有這中聲音。
突然，一條美麗的藍色尾巴從眼前劃過，帶出一連串細小又晶瑩的水珠，接著，便不見蹤影，消失在珊瑚叢裡。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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