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從地獄回來呢？我的小知更鳥？哈哈哈！”綠色頭發的小醜尖笑著,他臉上誇張的白色粉末簌簌地往下掉。“你真是一個意外驚喜！”
他將傑森的頭顱高高地舉起，著迷地看著。
“噢，天呐，看看你現在,你是多麼美麗！”
那雙半睜著的綠色雙眼,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
小醜癡迷地盯著那半睜著的眼睛,綠色的雙眼好像漩渦一樣。
某些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不過他也不管,畢竟他的腦子一向不怎麼清楚。
“我得把你當做禮物送出去,送給誰呢？”小醜低聲說道，像是在對黑暗中的某人,又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
“啊哈！我知道了！我要將你裝在漂亮的盒子裡！打上粉色的蝴蝶結！送給我親愛的小蝙蝠！噢！天呐天呐！這真是個好主意！我等不及看到小蝙蝠收到這份禮物時的樣子了！他會來殺了我嗎！一定會的！哈哈哈！”
小醜將頭顱拋下,又在它即將掉落在地麵時穩穩接住。
“我得給你再裝扮一下。”他低聲自語。“讓你帶上我的標記，你覺得怎麼樣？”
小醜將傑森的頭顱拿近,讓嘴唇貼在自己耳朵上。
“什麼？你說你很樂意這樣？”
“噢,你太貼心了,寶貝～”
“讓我先找找看我這裡有什麼？”小醜摸了摸自己身上。“哈！一把匕首！”
“讓我想想,要怎麼辦呢？刻一個J怎麼樣？”
“什麼？你很喜歡！這真是太棒了！小醜叔叔也很喜歡！”
小醜拿起匕首,在傑森的臉頰上,眼睛以下刻下了一個J。
“這樣子漂亮了多了！”小醜興奮地將頭高高地拋起。
可突然，他可怖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混濁瘋狂的眼睛出現短暫地呆滯。
頭落到他的手上,小醜小心翼翼地捧起來,疑惑地歪頭看著。
手指輕輕撫過他刻字的地方。
那裡，他刻的J正在快速消失！
醜陋的字母消失不見，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他又將頭翻過來，看看原本被擊中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那裡連一個彈孔都沒有，就連鮮血都沒有，乾淨的像是活人的頭顱。
塗著鮮血般的紅色顏料的嘴唇咧開，露出裡麵參差的牙齒。
“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
“B，找到任何線索了嗎？”提姆一邊飛速在鍵盤上操作，一邊在通訊頻道中詢問蝙蝠俠。
他正在對比從事發地采集來的血樣和傑森的血液。
幽藍色的屏幕光在他的藍眼睛中跳動著。
拜托，不要是他。
對比結果出來了，大量的信息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其他的提姆已經看不到了，因為他的視線被那兩行字牢牢吸引住。
匹配：100%
身份確認：傑森陶德，紅頭罩。
“該死的！”提姆紅著眼睛，狠狠拍了下桌麵。
他的咖啡杯因震動而摔落在地。
為什麼偏偏是他！
“怎麼回事？紅羅賓。”內線中，蝙蝠俠冷靜的聲音難得出現一絲緊張。
提姆靜默兩秒，因為他修複情緒一向需要這麼多時間，可是這次，他突然覺得兩秒鐘並不夠用。
提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那麼驚慌絕望。
“對比結果出來了，B…”
通訊頻道中陡然安靜下來，隻能聽到一聲輕微的呼吸。
“…是他沒錯。”
“……我知道了。”那沙啞陰沉的聲音輕聲說道。
而在提姆身後，端著餐盤來的阿爾弗雷德也愣在原地，當看到電腦上的結果時，他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手中的東西差點傾倒。
好在，他克製住了。
最終，這位可敬的老人紅著眼睛離開了冷冰冰的蝙蝠洞。
………
布魯斯拿下耳返，關閉了所有通訊設備，又開著蝙蝠車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
片刻後，那小巷中傳來令人心碎的嘶吼聲。
“不！為什麼！”
布魯斯在蝙蝠車內儘情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黑色的護手手套握緊方向盤，骨節處微微顫抖。
如果脫下麵罩，那麼就會看見那雙美麗如藍月亮的剛藍色眼睛變得通紅。
………
而另一邊，才帶著洛克出門不久的洛基瞬間僵直在原地。
他從來不是一個拒絕接受現實的蠢蛋，隻是這次，他真的很想做一個懦弱的中庭人。
然而，在他以為自己會像普通人那樣無能狂怒的時候，他隻是鎮定地在通訊中說著。
“我會找到殺害他的敵人，到時候，我不希望你們阻攔我。”
然後，他扔掉了通訊器。
“洛克。”洛基摸了摸洛克頭。“你有嗅到他的線索嗎？”
“汪！”洛克搖搖頭。
這裡的味道變得很奇怪，是有傑森的味道沒錯……可是，又怪怪，洛克描述不清那種感覺，那氣味讓他的鼻子很不舒服，也無法再繼續追蹤傑森的氣味。
“沒關係。”洛基一邊撫摸著洛克的毛，一邊看向四周。“我們慢慢找，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我會砍下他們的頭顱，剝掉他們的皮膚，將他們丟進約頓海姆的地獄。”
“汪。”洛克低聲嗚咽著，他把頭塞進洛基的手臂裡。
傑森的死亡可能性讓他感到不安。
“噓，彆怕。”洛基安慰著洛克。
………
“這裡是羅賓，暫時沒有發現什麼，也沒有找到目擊者，完畢。”簡單彙報完情況後，達米安也關閉了通訊。
穿著羅賓製服的男孩此刻正蹲在事發地，仔細分析著現場情況。
不過他也不認為自己還能看出些什麼，因為他的父親先他一步來到這裡，帶走了一切線索。
可是，他就是想待在這兒，看看痕跡，也許，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希望……
“你這次真是讓自己載了個大跟頭，陶德。”
達米安自言自語。
“你不是從地獄爬回來過一次嗎，再爬出來一次吧，彆在那麼任性。”達米安咬著嘴唇。
突然，眼角的一個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