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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想不通。
她移開視線，打斷這場熟悉又陌生的視線交纏。
陳序經目光掠過那個一直看著自己的女孩，沒有絲毫想法，將視線投注在嚴子纓身上。
“回來了。”
嚴子纓酒杯跟他碰了碰，仰頭喝完香檳，“這幾年辛苦你了。”
陳序經輕微抿了抿唇，沒說話，喝著酒。
陸植——“她也喜歡陳序經嗎？也是，陳序經跟在她身邊多年，又為她守住公司和股份的，喜歡他也正常。”
嚴紹城——“這是在商量著怎麼弄死我嗎？還嫩了點。”
趙淞——“怪事，陳序經從來不參加子纓姐的宴會，今天怎麼當眾跟她碰杯了，這不等於告訴大家，他跟她有一腿麼？”
江棠：“……”
一人一句，三個不同的想法先後在她腦海裡響起，信息量太大，一時記不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是嚴子纓本身致詞，江棠聽得無聊，去了一趟洗手間後，悄悄溜到酒店的後院裡透氣。
酒店的後院是個供客人賞花的露天花廳。
兩百平的花廳裡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茉莉花與玫瑰混合在一起的茶花香味。
江棠走進花廳反手將門關好，借著燈光細看那些醉人的香妃花，一朵朵開地正嬌豔。
她湊近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花香在最初的濃鬱香褪去後有一股獨特淡淡甜味。
久聞不膩。
江棠幾個深呼吸，直起身吐了口氣。
這是嚴子纓最喜歡的花，應該是剛從新西蘭空運過來。
“江棠？”
一道男聲從江棠身側傳了過來。
江棠倏地轉身看向他，看到他的臉後，下意識後退一步。
“小…小城叔？”江棠撫了撫心口，“你也出來透氣？”
他坐著的地方是個轉角，如果不去細看，根本看不到有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
嚴紹城整個人都沉在夜色之中，聽著這話，輕嗯了聲。
將江棠後退的腳步納入眼中，隨手將煙摁滅，端著酒杯喝了口酒。
“沒想到外麵的香味也這麼濃。”
他莫名說了句。
江棠心一跳，這句話她在原書上看過，是他對女主說的。
大概率是覺得這些花香像嚴子纓。
但她隻能假裝理解成彆的意思。
“是啊，原來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這裡的香味也濃得讓我透不過起來。”
江棠在離嚴紹城不遠的一個木椅上坐下，若有若無地看向嚴紹城。
今晚嚴紹城情緒不高。
難道是嚴子纓的生日讓他想起了以前他跟嚴子纓那些相處的時光？
這是作為男主特殊劇情麼？
在特定的時間與氛圍裡想起跟她的一切。
江棠垂眸，嚴紹城現在心裡到底有沒有嚴子纓呢？
真不好說。
若是有，為什麼從沒跟嚴子纓手軟過一點。
若是沒有，為什麼又會讓嚴子纓回來，讓陳序經守著她的江山。
又為什麼在嚴子纓回來直接讓她去做瑰坊的CEO。
她還記得，原書裡嚴紹城愛上嚴子纓是在年底瑰坊年會上，那一天正好是嚴子纓公布她成為嚴氏集團副總裁的日子。
那一天嚴紹城自願臣服。
“聽說你從瑰坊辭職了？”
嚴紹城突然看著江棠問道。
江棠還在猜測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嚴子纓，募地聽到這句話，一時半會回不來神。
她緩緩答了句：“是的……有一陣了。”
嚴紹城又喝了口酒：“是瑰坊不好嗎？”
——“還是因為嚴子纓回來了，覺得尷尬。”
他問的真誠又直白。
江棠搖搖頭，輕聲說：“我想自己創辦一個品牌，試一試。”
嚴紹城點頭：“行，不委屈就好。”
他頓了頓又說：“以後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也算是沒辜負江老爺子的囑托。”
江棠：“？”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找他幫忙。
他會幫著自己對付嚴子纓？
“不過，小城叔，我也挺害怕子纓姐多想的，如果子纓姐在你麵前提起，麻煩你替我說一聲，我不想她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