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賈元春(1 / 2)

“繡繡的……手帕在……在哪裡?”

“自然是一把火燒了,死人的東西陰氣太重,當然要火來燒一燒。不過這時候了,您也不要再擺出這副深情的麵孔,要是您真的對姐姐上心,怎麼連她的刺繡都認不出來?”

剛開始聽說皇上真的日夜帶著這塊手帕睹物思人,她還有些驚訝,還說皇上怎麼就轉了性了。

難道說那個女人死了,還真的就讓這個老不死的惦念上了。

結果,不過隨便一試就試出來了。

哈,徐繡,你家世、寵愛都勝過我又如何,為了這麼一個冷血的人,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不說,連命都搭進去了。

虧她還把她當成自己的對手。

真想看看你在地下,日夜看著你最愛的表哥對著這塊手帕一臉深情的叫著你的名字時,你那可笑的表情啊。

皇上啞口無言,他幾乎時時帶著這方手帕,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過的,也是真的沒有發現這是假的。

“好了,”甄妃也不打算多費口舌,“大好的日子,總是提一個死人也太晦氣了。澤兒,你去吧。”

水澤會意,正要去書案上拿玉璽時,宣郡王到底不甘心,要上來阻攔,卻被水澤一腳踢翻在地。

這一回要不是母妃警醒,察覺到不對及時聯係侍衛統領,隻怕他們就栽了,水澤現在看到宣郡王就恨得牙癢癢,這時候他竟還敢阻攔他。

“住手,他是你五哥,你怎麼能這麼做?”呂昭儀一把推開周圍的侍衛撲到宣郡王身邊,小心將他扶起來。

嫌她聒噪,甄妃狠狠打了呂昭儀一巴掌,“這裡有你什麼事,還想要你的命就給本宮閉嘴。”

這時侍衛的刀也應景的放到她們母子的脖子上,知道甄妃說到做到,呂昭儀捂住紅腫的臉頰抱著宣郡王不敢再有動作。

“住手!”皇上無力的阻攔著,可還是眼睜睜著看水澤寫好了聖旨,在上麵蓋上玉璽。

“孽子……孽子啊。”皇上臉色漲得通紅,不住的喘息著。

可是他現在不再是那個手握天下大權的皇上,而是被兒子逼宮,隻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太上皇了。

水澤拿起聖旨對眾人宣布:“從今以後,朕就是皇帝了。”

宣郡王滿臉頹然的坐在地上,其他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水澤走到水沐麵前,笑著說:“四哥,你怎麼一直不說話,見了朕也不行禮?啊,朕知道了,本來這皇位是你的,現在卻到了朕的手上,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亂臣賊子,不必多言。”不過是秋後螞蚱,水沐還真懶得費口舌。

“四哥好骨氣,但是不知道你這骨頭夠不夠硬。來人啊,將……呃……”

“噗嗤”一聲,是匕首捅到身體的聲音。

“啊……”是甄妃尖叫的聲音。

水澤呆呆的看著胸前從背後被捅進來的匕首,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七皇子,“怎麼……怎麼會是你?”

眾人都被這轉折給驚呆了,而甄妃瘋了一樣抱住水澤。

“你這是做什麼,他是你親哥哥啊。”

七皇子俊秀的臉上帶著三分無辜,眼中卻滿是狠毒。

“是啊,他是我親哥哥,所以憑什麼這一切都是他的,母妃您是這樣,父皇是這樣,連甄家也是這樣。他到底哪裡比得上我,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幾年嗎?”

七皇子看著氣息漸漸微弱的水澤,說道:“既然你們都不肯幫我,那我隻好自己來拿了。母妃,您也不要太傷心,我也是你的兒子,這太後之位也還是你的,往後兒臣會好好孝順你的。”

甄妃像是沒聽到一樣,用手帕緊緊捂住水澤的傷口,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太醫,太醫,你快過來!”

水澤倒在甄妃懷裡,感受身體一陣陣發冷。

今天本來是他登基的日子,沒想到同樣是他的絕命之日。

“母妃,你……你說錯了,在這宮裡,就算是相同血脈的兄……兄弟也不可信。”

在他心中,母妃一直都是運籌帷幄的,從沒出過錯,他隻要按著母妃為他謀劃的道路走就行了,事實證明也沒錯。

可是,沒想到母妃難得出一次錯,這代價,卻是他的命。

水澤的手滑落,已是沒了氣息。

甄妃死死抱著水澤,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狼一樣悲號大哭。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因為他,她才封了妃位,她的家族也水漲船高,她對他幾乎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自從入了宮,她就知道,家族、丈夫這些從來都靠不住,想要好好活著就得靠自己去拚,去搶,哪怕雙手沾滿鮮血也無所謂。

她可以對任何人冷血,可是,這個從小就依戀她的兒子,卻是她唯一的軟肋。

太後,她哪裡是為了太後之位啊,她不過是想給最愛的兒子最好的一切。

生下小七也是想著有個兄弟好幫襯他,哪知道他竟然死在小七手裡。

報應啊,她害死了那麼多出世的、未出世的孩子,如今卻都報應到她兒子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群群士兵羅列而入,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王子騰,他一身盔甲,他進來後給水沐行了個禮,然後利落的跪在皇上麵前:“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將這些……亂臣賊子都給朕押下去。”

七皇子雖然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但是他完全是出其不意。

他畢竟年歲尚小,哪裡經過這正仗,士兵們向他撲來時,隻能滿臉驚惶的看向母妃,可是甄妃自從水澤死了後就一直表情麻木的抱著他不放,像是失了魂一樣,現在被人帶下去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