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剛才是誰哭哭啼啼的跑進來。現在不怕了?你彆和我貧嘴了, 還不快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是,師父。”
見南歌提前先前的事,十四娘回想起來不免鬨了個大紅臉。不過在座的南歌和北幽都算她長輩,在外麵被欺負了回家找長輩哭訴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不自在也就那一小會兒, 想開了就好, 然後十四娘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經過劈裡啪啦的說了出來。
原來她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馮生,她生得貌美可人, 馮生又喝了酒, 見色起意之下舉止輕薄, 言語多有唐突, 十四娘羞惱之下把他當作尋常的登徒子給戲耍了一番後也就丟在腦後了。
誰知辛老爹大壽過後, 她忽然被郡君傳召,這才知道馮生竟然是郡君的晚輩。
因為先前戲耍過馮生的緣故,十四娘被郡君斥責了不說,又因著馮生癡迷她的美色,對她一直念念不忘,郡君竟直接把她強許給了馮生。
幸虧她說要回家稟明父母,且咬死了不鬆口, 這才能能脫身回去。可是臨走前郡君摘下她頭上的金飾做信物,讓馮生回去選個良辰吉日,若是時辰到了她沒嫁過去,怕是一家老小都得遭殃。
“真是好大的威風,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她怎麼就能直接給你們定下了?我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規矩,難不成土霸王做久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 也要來個賜婚不成?”
先不說十四娘願不願意,就是尋常人家聘娶正妻也沒有這樣的道理,更彆提郡君生前也是尚書夫人,對規矩禮儀更當嫻熟於心。她這強買強賣的舉動哪裡是替晚輩做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隨便給他指了個妾呢。
自己也不過是沾了丈夫的光才得了彆人一聲“郡君”,就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對彆人家的女孩這麼輕視,還嫌棄十四娘隻是個狐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也隻是個老鬼嗎?
北幽還是第一次見南歌發這麼大的火,心裡一顫。
其實他自己也心虛的很,畢竟就差一點,他也乾出了南歌口中“沒有規矩”的事。
當時他發現自己的心意後,本想直接現身把南歌帶回地府做他的帝後的,還是黑無常怕自家帝君不通俗事,難得一件美事出什麼岔子,到時候牽連到他們這些底下人身上,才鬥著膽子問了一句。多虧了這一句,這才免去了以後帝君被家暴,然後追妻火葬場的運命。
雖然黑無常給的攻略也不大靠譜,但是沙雕一點,弄得南歌啼笑皆非,總比原先的強取豪奪要好不是。
所以這會兒聽到自己底下的人竟然也因為類似的事犯到南歌的徒弟身上去了,他心虛之餘惱火可想而知。
他身為冥府之主都不敢乾的事,不過一個五都巡環使的夫人竟然乾了,這麼大膽子的嗎?不僅如此,差點被強娶的還是南歌的徒弟,簡直混賬。
一個個的不給他爭點氣加加分就算了,還淨倒扣。他現在都不敢問他在南歌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了,屬下的鍋不會算到他頭上吧?
“她敢!南歌你放心,不說彆的,我們的徒弟豈是一個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我倒是想看看,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欺負到我們的徒弟身上。”
“你占誰便宜呢,誰是‘我們’的徒弟?”南歌橫了他一眼,無形的風情撲麵而來,直擊北幽的心臟。
“遲早的事,到時候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北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像是大型猛獸盯著自己心儀的獵物一樣。
“沒想到說開之後你的臉皮倒是厚了不少,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南歌對北幽也不是一點感覺沒有,身邊多個大型犬好像也不錯。
不過她現在也隻是有那麼一點好感,離動心還早呢。成與不成,日後再說吧,反正她不會教自己吃虧的。
聽明白了南歌的意思,北幽的眼睛更是亮的驚人,他低沉著嗓音對篤定的說道:“相信我,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明明是事件的主角,可這會兒卻像是隱身了一樣的十四娘卻一點都不介意,她現在激動的簡直快要暈過去了。
身為聊齋土著的十四娘,風花雪月的場麵這麼多年看的是不少,可哪裡見識過雙方勢均力敵,二人有來有往的互動?
南歌和北幽大人之間的張力看的這個小土包子那叫一個熱血沸騰。當事人沒什麼反應,她倒是捧著通紅的臉蛋看得狐狸耳朵都豎起來了。
嗚嗚,再多來點,我還可以。
這是什麼樣的神仙cp啊,太甜了,太好嗑了叭,這場麵真是她這隻小狐狸能免費看的嗎?
雖然現場火熱的氣氛差不多是南歌引起的,不過廖莞人後她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