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到時候?誰要跟你到時候了?!
領了防彈衣和多功能電警棒後,蘇漾坐上了李肖然開向武興為家中的車,李肖然的越野車馬力十足,在深夜的道路上馳騁著。蘇漾看著玻璃倒映中模糊的自己和身側的師兄,有一種恍隔如世的感覺。他們都沒有朝著理想的道理前行,甚至離他們的藍圖十萬八千裡,可卻詭異地又契合了。
他理想中的未來,他跟著師兄一路深造,跟著師兄的腳步最後成為一名學者或者是一名心理谘詢專家。那是他母親的職業,也是他本科最開始選擇的專業。他夢想中的未來,他和師兄很多年後還會在一起,一起學習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柴米油鹽醬醋茶。
而玻璃中的現實,他沒能跟著師兄一起深造,他當了警察,和法律和罪犯和命案打交道。這和他父親的職業沾點邊,但是他父親也是他最不願意沾邊的人。車廂裡的現實,他和師兄肩並肩坐在一起,一起學習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雞毛蒜皮雞飛狗跳,雖然,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李肖然的車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嫌疑人的家樓下,他拉起手刹,跟他帶領的行動組取得了聯係,在等待的短暫過程中,李肖然突然問道:“為什麼不是清潔工?”
“啊?”蘇漾這才猛地回神,不過大腦已經替他做出了回答,“他並不是單身,他有對象了。我雖然看不出來他的性向,但我能看出來他生活雖然貧寒但其實是個很幸福的人。”
李肖然有些詫異:“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發白的牛仔褲看上去更像是手洗的,因為有刷子日複一日刷出的紋理痕跡,而刷牛仔布的力道很大,但他缺少了半根指頭很難施力。衣服是有人幫他洗的,一個乾淨整潔的男人背後往往有一位賢內助。而且他也並沒有潔癖,愛乾淨和潔癖是兩碼事,心理學上的潔癖是一種心理疾病,一個有潔癖有強迫症對自己自視甚高的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外表出現差錯。可他隻有衣服是乾淨的,但是頭發嘴唇都顯得他其實並不那麼在意外表。”
“他殘疾了,但仍然有一位愛人不離不棄,怎麼想都是幸福的。”
李肖然恍然。
蘇漾繼續道:“如果保安真的是凶手,他家裡以及報社的保安室應該都能發現大量的清潔用品。”
他們說話間,行動組已經悄悄包圍住了住宅樓,李肖然回頭看向蘇漾和柯顧:“你們是在車上還是……”
“我們一起去。”柯顧已經回答了,他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隨後把手往車廂裡一伸。
蘇漾:“……”
蘇漾最後搭著柯顧的手跳下了越野車,不情不願地稱讚著他的師兄,兩人小聲鬥嘴之際,樓頂的有一盞燈突然間就亮了起來。
抬頭確定了樓層,李肖然抬起對講機說了兩個字——
“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弟的炸毛僅限於腦內進行。
現實中——
小師弟:“師兄最幸福最溫柔最聰明最帥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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