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
李肖然一怔,柯顧重複了一遍:“蘇漾的檔案。”
“這個……咳,我又不是人事科。”李肖然打了個哈哈,“我這裡哪來的檔案。”
“眼睛多眨了幾下,眼球向右上方轉動,拇指食指突然相互摩挲了一下。”在李肖然錯愕的目光中,柯顧微抬眉梢,“其實你知道要控製自己,比如你剛剛停住了想要伸手摸鼻子的手,但是人潛意識裡的微表情並不止一種。”他頓了頓道——
“你撒謊了。”
李肖然聳了聳肩,很是無奈,但正如同柯顧所說的,他就是知道麵對的是柯顧才刻意收斂了自己平常下意識地小動作,但依然沒能逃過柯顧的眼睛。
“柯博士。”
“叫我柯顧就行。”
李肖然揉揉眉心,現在這是稱呼的問題嗎?!
柯顧也不為難李肖然,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手上肯定有一份我們的檔案,不用人事科那種,我隻要他的基本資料。”
但即便這樣,李肖然依舊麵露難色。
柯顧又退了一步:“我隻要他在學校的資料。”
李肖然目光遊移了一下,隨後直視柯顧的雙目,無奈道:“你拿逼問我的勁頭,直接去問你師弟不就行了。而且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我都不能擅自把組員信息透露給第三人,希望你可以理解。”
“沒關係。”柯顧點點頭,“您已經告訴我足夠多的信息了,多謝。”
李肖然:“……”等等,等等,他說什麼了?他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看著柯顧往外走的背影,李肖然隻覺得自己毛毛的,咳,這兩個魔鬼要是真複合了,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屋外李肖然過得水深火熱,屋內大家討論得也是熱火朝天。李肖然走進辦公室,清了清嗓子:“有什麼結論嗎?”
眾人回頭,異口同聲道:“找到閆悅怡!”
閆悅怡,閆洲遠的女兒,疑似監控視頻中氰·化·鉀的盜取者。互助群裡的氧氣博士,鄔巧瑩口供中提供給她氰·化·鉀並且鼓勵她動手的群友。
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郝芮的案件中,閆悅怡提供了犯罪工具甚至有唆使的情形在,完全可以構成共犯,所以他們必須將她緝拿歸案。但是她現在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不在平常住的宿舍裡,家人朋友同學也都沒有她的下落。
這人是去哪裡了?
而蘇漾現在更關心的一個問題是,這個互助群究竟是怎麼回事?鄔巧瑩也證實了B大校園裡接二連三自殺的大部分都是他們的群友。
一邊是互助群,一邊是心理谘詢室的記錄本。蘇漾看看左邊看看右邊,陷入了沉思,難道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二者會不會有什麼聯係?但是他們目前能詢問的三個人卻恰巧都是沒有去過谘詢室的,但是也都忘記了當初是怎麼進的群。
蘇漾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他們真的罹患抑鬱症,抑鬱症軀體化會導致記憶力下降甚至是思維混亂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蘇漾覺得自己還是得就這其中的聯係再去走訪走訪學校的學生。
“師兄……”
蘇漾邊走往外走邊叫柯顧,李肖然卻喊住他:“你師兄出去了。”
“啊?”蘇漾頓住腳步,神色中有些困惑,“去哪了?他臨時有事?”
李肖然支吾了一下:“應該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