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8·身份(二合一)(2 / 2)

師兄他會讀心 桃之幺 11124 字 7個月前

“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柯顧含笑看著蘇漾。

蘇漾不甘示弱地看著柯顧:“我也知道了。”

“那開始吧。”

李肖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興致勃勃地拉著周铖坐在一旁,把早上買的冰西瓜抱過來,儼然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蘇漾看向李肖然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圈:“肖然,周哥,你們給我們當個裁判吧。”

隔牆有耳,不管是“頭兒”還是“李組”,都太容易讓人聯想起他們身份了,之前在篝火旁他就已經改口了,乾脆改徹底一點,以免忙中露餡。隨後蘇漾就把他和柯顧的賭約跟李肖然和周铖說了。李肖然樂得不行,這種熱鬨怎麼能不看呢?

蘇漾和柯顧在兩張白紙上寫下了他們的答案,疊起來分彆交給李肖然和周铖保管。隨後兩人麵對麵坐著,柯顧笑道:“開始吧,你先說。”

李肖然其實並不知道他們要怎麼玩這個遊戲,或者說他挺好奇,兩個人是如何把這麼一個看起來無趣的工作變成遊戲的。

蘇漾當然知道先說的占便宜,這是他們學生時代就立下的規矩,因為不確定最後結果一不一致,誰最先說不出來有效信息點了,就算是輸了一半。

蘇漾:“他觀察力很敏銳,而且注重細節。”

柯顧:“他語言表現能力也很強,受過一定專業的訓練。”

蘇漾:“他不是童書作家,他對於童話故事局限於女孩兒的睡前故事。”

柯顧:“他有一個女兒,並且他放棄之前工作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他的家人。”

蘇漾:“他雖然不是童書作家,但他文筆不錯,他對於故事結構的把控並不是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但是缺乏想象力。”

柯顧:“他有過軍旅生活,但他走路姿勢顯示他並不是軍人。”

蘇漾:“他有過一個關係不錯的戰友,但是戰友的同性戀人很可能跟女人結婚了。”

柯顧:“而且,這個戰友很有可能已經犧牲了。”

蘇漾:“他右肩下沉,說明右肩經常扛重物。”

柯顧:“獨來獨往,不信任人。”

蘇漾;“崇尚自由,人格獨立。”

柯顧:“表演型人格,渴望眾人的目光。”

蘇漾:“但他現在很低調,而且他現在的生活已經遠離了眾人的矚目。”

柯顧:“他渴望刺激。”

蘇漾:“他把蹦極稱為危險運動,而不是極限運動,說明他並不是極限運動愛好者。”

柯顧:“他並不享受蹦極,他在蹦極中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蘇漾:“他追求的是危險,危險讓他覺得他活著,但是家庭讓他不得不放棄他追求的刺激。”

柯顧:“重點是感受活著,而不是危險本身。”

蘇漾:“他會用槍,而且他不信任警察不信任法律。”

柯顧:“不是不信任,更確切說,比起外力,他更相信他自己。”

蘇漾:“他身手敏捷,受過專業訓練。”

柯顧:“而且對於危險的信號比任何人都敏捷。”

蘇漾一怔,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說道:“他會阿拉伯語,師兄說的那串話他聽懂了。”

柯顧微微一笑:“不僅會,而且他在阿拉伯語國家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足以讓他知道穆希爾是女生名。”

阿拉伯語國家……

蘇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無奈扶額:“我好像輸了。”

柯顧笑了笑:“既然是師弟先說的,我還要提供一個信息點才算贏,他很大概率罹患PTSD。”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而保管著蘇漾的答案的周铖在他們示意比賽結束後,他把白紙展開,上麵寫了兩個字——“記者。”

李肖然眨眨眼,怎麼就輸了?他之前收紙條的時候瞄到了柯顧的答案,好像也有記者的字樣。他把柯顧的答案展開,自己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白紙不是兩個字,而是四個字——“戰地記者。”

“師兄,你說他是PTSD?”

“有很大的可能,他之前的應該是長期在阿拉伯語國家,其實他有一個地方直接表明了身份。”

“哪裡?”

“那首歌。”柯顧在手機裡搜索了一下歌名,隨後把歌曲播放了出來,樊大叔隻哼了調子,但這首歌曲是完整的,剛開始曲調比較急促,第一句話大家都沒聽太清楚,但第二句他們都聽明白了——“為世界和平,萬裡移防。”

“維和部隊……”李肖然恍然大悟。

蘇漾這下子輸得心服口服,他和柯顧一直都在一起,聽見的看見的都是一樣的,而且師兄突然說阿拉伯語,應該也是已經猜測出樊大叔的經曆,一是為了確定猜測,二應該也是為了提醒。

蘇漾隻是猜測樊大叔隨過軍,但是沒能具體到地點和整個過程。而柯顧的猜測完整解釋了他的所有行為,他曾經是一名戰地記者,從槍林彈雨中闖過來,見過戰友死亡感受過子彈呼嘯,所以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律法根本無法管束的地方,比起外力,他更相信他自己,因為他能活到今天靠的都是他自己。

他在世界上最亂的地區,扛著攝像機記錄著最真實的殘酷。但最後,他因為家庭,因為妻子女兒,放棄了這些。但戰場上的東西在他的心理是留下創傷的,所以無論他多愛他的家庭,他的精神依然沒能從戰火紛飛中抽離。

他不是在尋找危險,隻是因為如果沒有刺激,他會覺得自己像一具空殼,像行屍走肉。

就像師兄說的,他在感受自己活著以及活著的價值。

“可以聯係到曾鬱嗎?比對照片,縮小範圍,應該能夠找到他的資料的。”柯顧把他偷拍的一張照片傳給了李肖然,李肖然點點頭,隨後聯係了曾鬱。

曾鬱也在休假狀態,但是接起電話的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很快,他傳回來了一份資料。

姓名:樊野

性彆:男

年齡:38

婚姻:已婚

子女:有一三歲女兒。

職業:戰地記者

經曆:活躍在中東戰亂國家,跟隨維和部隊一起,以筆名“繁野”發表過五十餘篇時評,言辭犀利詼諧,並有上百幅戰地攝影作品。一次戰役中右肩中彈回國修養,之後便消失在了新聞界。

看著這份資料,李肖然隻覺得脊背發麻,這對師兄弟未免太可怕了一點。尤其是柯顧,他基本上複原了樊野的完整身份和經曆。

蘇漾願賭服輸,而且輸給師兄他沒什麼可說的,反而這麼一輪腦力風暴後,他現在整個人精神抖索,之前低落的鬥誌徹底被激發起來了。

柯顧卻搖搖頭:“著什麼急?我得好好想想,難得的一次機會,不能浪費。”

蘇漾:“……”總覺得師兄要使壞。

李肖然清清嗓子,打斷了兩夫夫的情趣:“你們怎麼覺得?能把樊野拉過來嗎?”

不過其實看到這份資料,李肖然的心已經落地了,雖然樊野不一定能為他們所用,但至少不會是敵人,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但有一點的是,如果樊野在關注這個村落,是不是證明這個村落當真有一些不可高人的秘密?真的就隻有一具橫空出世的屍體那麼簡單嗎?

還有,究竟是什麼讓梅子那麼害怕,害怕到不惜去害彆人,隻為自己脫身?是本性?還是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寺廟裡的那個少年,他是真的有陰陽眼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還是他知道了一些什麼?

柯顧和蘇漾琢磨了半晌,一齊搖搖頭:“不能直接硬拉,但是可以讓他意識到我們也在調查這個村子,而且跟他是一邊的。”

“樊野的防禦心理很強,在蹦極的時候,他身上有個小包,他不僅沒有讓我們拿,也沒有存著,而是讓工作人員用膠帶綁在了腰上。”蘇漾回想起了那一幕。

柯顧點頭:“他很小心也很謹慎,不過,他倒是挺欣賞蹄蹄,我覺得在他的內心我估計已經淪為一個渣男了。”

“大豬蹄子。”蘇漾貼心地提供更準確地翻譯。

柯顧搖搖頭:“做師兄的不能搶師弟的東西,蹄蹄是世無其二的。”

蘇蹄蹄:“……”白送你不好嗎?不要錢的!抵賭債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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