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命案……”中年男子手一抖,差點名片都沒拿穩,柯顧樂了:“朗叔,家裡都是怎麼說我的?”
中年男子沒回答這個問題,看清名片上的字後眼睛都濕了:“少爺出息了,出息了啊。”
蘇漾歪著腦袋,師兄不是一直挺出息的嗎?他還以為師兄在他們家的存在就是彆人家的孩子,怎麼現在看上去不太像?
“這邊人多,我們上去說。”柯顧看了一眼越來越多的人,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前台,前台小姑娘趕緊收起手機,心裡默念,彆心虛彆心虛,他不可能知道我做了什麼說什麼。
隨後蘇漾和柯顧跟著朗叔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柯顧這才介紹道:“蹄蹄,這位是朗鴻,朗叔是我父親的得力乾將,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他,柯家的基業,有一半是朗叔打下來的,也是我的老師。”
朗鴻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少爺聰明,我教不了什麼。”
“朗叔好。”蘇漾笑眯眯地打招呼。
“誒誒,好好好。”
“朗叔,這位是蘇漾,我師弟,現在也是我的同事。”柯顧頓了頓,“也是我的愛人。”
朗鴻的“好”字差點嗆在氣管中,緩了半晌才喘勻了氣:“少爺,您、您說什麼?”
“朗叔,他是我的愛人。”
朗鴻睜大了眼睛,呆滯地看看柯顧又看看蘇漾,久久才歎息道:“好、好,都是好孩子。”
“少爺坐。”朗鴻執意讓柯顧坐老板椅。
柯顧自然是不肯坐的,三人謙讓了半天最後隻能選擇了沙發,朗鴻打電話吩咐人去準備柯顧要的東西。
“少爺,我就不問您是不是認真的了。”朗鴻歎息了一聲,“您從小就是最認真的。”
“嗯。”柯顧點頭,握住了蘇漾的手,“朗叔,您還記得一年前我求您的那件事嗎?”
朗鴻一怔,隨後恍然大悟:“那時候就是為了小漾吧?”
蘇漾有些茫然:“師兄?”
一年前,他們不是還分手狀態嗎?而且隔著一個太平洋。
朗鴻看著蘇漾笑了:“那時候就是你啊?少爺,我當時也沒做什麼,找人遞話的時候,你們那個局長說沒什麼事。”
蘇漾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是那次有同事自殺的事?”
一年前,有個同事剛剛臥底回來,蘇漾給他做心理測試的時候,發現他需要一定的治療和休養,上報上去的第二天,那個同事就在家裡自殺身亡。這事鬨得很大,尤其是給他做了心理輔導的蘇漾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那個時候督察局讓蘇漾停職接受調查。
幸好蘇漾的辦公室一直都有錄音錄像,事發第一時間,蘇漾就把錄像拷貝了一份。之後幾個國家級的專家對錄像進行了複盤,證明蘇漾的輔導和診斷都沒有問題。不僅如此,有個專家還誇了蘇漾一句。這件事平息後,林厲找他談過,風華居:問他想不想參與到刑事偵查中,雖然蘇漾在那之前參與過幾次談判,但始終沒有參與到案件之中。
從那時開始,蘇漾開始逐漸接觸刑事案件偵查活動,最開始隻是作為輔助角色,到後來特案組組建,他直接作為偵查人員參與在了案件之中,不得不說,那次的事件雖然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願意回想的一件事,但確實也是蘇漾職業選擇的轉折點。
“師兄,可是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馬珈找的我。”柯顧很無奈,“那時候我是想回來的,結果碰上了颶風沒有飛機能飛,隻能先找了朗叔,結果等颶風過了,馬珈跟我說事了了。”
“那次的事我也沒幫上忙。”朗鴻回想起來,有些感慨,“我後來聽人說起來,說好多人想來挖小漾走,我那時候還在想,少爺的朋友都是好孩子,我們少爺也一定不差。”
“朗叔,當年的事多謝您。”不管幫沒幫上忙,這份心意他領了,而且因為朗鴻的一句話,時隔一年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師兄的熨帖,“不過為什麼說師兄一定不差?師兄比我厲害多了。”
蘇漾掰著手指對柯顧獲得獎取得的成績如數家珍。
柯顧最開始聽著還有些羞赧,聽到後來突然按住了蘇漾的手:“蹄蹄,你後麵說的可都是我在國外獲的獎,包括項目,有些對外都沒公布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漾眨眨眼,撇過頭,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師兄。”
“嗯?”柯顧一挑眉。
“咳、咳咳咳,他們跟你不一樣,但他們能給我做內奸。”蘇漾轉頭就把給他透信的師兄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