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是謹慎的。
“②Z是陰鷙的。
“③Z是古怪的。
“能讓這三位少爺心裡一咯噔的人一定是有些不一般,他們都說當時打照麵的一瞬間覺得有些瘮人,紙條都掉了。但是他換了全身的行頭,說明他是謹慎,並沒有因為篡改了攝像頭就掉以輕心。”
蘇漾最後拿出了兩張照片:“我們再看屍體的照片。”
雖然大家都看過現場,但猛地一看照片,仍然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衝擊。孫賢搓了搓胳膊,抖了抖上麵的雞皮疙瘩:“蘇哥,你這張照片拍的比張宏明那個還要惡趣味。”
蘇漾失笑:“這不是惡趣味,我們隻是站在了凶手欣賞屍體的視角。”
許沁捂住了嘴巴,強壓下胃裡的翻江倒海。
蘇漾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我和師兄上的第一節課,老師就告訴我們,不要將自己放在凶手的對立麵,不要想著你是執法者。你隻有把自己帶入凶手,才能最貼近他的心理狀態,模擬出他的心理。”
柯顧輕笑一聲:“了解他,才能找到他。”
和其他人不一樣,蘇漾分析的全程他都很享受,如果說彆人是在驚歎蘇漾的分析,他卻是在驚喜小師弟成長。
就像老師說的那樣,小師弟是一塊精心雕琢的璞玉,可惜美玉蒙塵,隻有他自己願意將玉麵上的塵拂去,才能看見玉髓中的剔透。
蘇漾對上了柯顧欣賞的目光,嘴角不住翹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點分析說完。
“在案發現場,我看見了凶手對於受害人的狂熱,對於美學的偏執,以及麵對屍體的謹慎和冷酷。
“我甚至感受到他對受害人的愛意,病態而執拗。
“今天早上我和師兄看了幾個關於成婉欣的視頻,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她上台的時候永遠都是披散著頭發,甚至為了這件事和發型老師起過爭執。訪談的時候她提過一次這件事,她說,她母親也有這樣的一頭長發,她為了紀念她的母親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堅持。
“如果是這樣,似乎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成婉欣不願意在和段晟他們廝混的時候把頭發放下來了,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儀式感。
“但是凶手知道這件事,甚至把這件事銘記於心了,不僅如此……
“他還給成婉欣梳了頭發,冉姐說成婉欣的頭發很順幾乎沒有打結,她之前濕頭發紮起來放下來,如果沒有任何處理不可能這麼順滑。”
許沁正習慣性地玩著發尾,聞言一使勁,發絲直接在指尖斷了。這個凶手也未免太變態了吧?!
“總結一下,我能得到凶手的幾重性格。”
蘇漾豎起一根指頭:“邋遢,內向,自卑。”
第二根指頭:“獨占,偏執,冷酷。”
第三根指頭:“潔癖,易怒,自大。”
“精分嗎?”餘孟陽喃喃道,有些不可置信。
柯顧搖頭,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寒窟:“是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