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蕾開始描畫下唇,看著畫好了一半下唇,段如蕾慢條斯理道:“你聽我的安排,遺產我們兩個人分,五五開,不算占你便宜吧?”
“我以為父親還沒死,隻是失蹤了。”
“你還嫩點。”段如蕾拿著口紅開始描畫另外一半,“柯耀庭已經衝在了前頭,我們隻要坐享其成就好,要知道,隻要讓警方認定他謀害柯建海,他一個字兒都拿不到,下半輩子還得蹲大獄。”
“願聞其詳。”
“借刀殺人,黃雀在後。”
段如蕾捏著口紅,張開嘴處理唇角的位置,一邊為了不放過任何能在柯顧高上一頭的機會這嘴巴也不閒著:“知道什麼叫婦人之仁嗎?知道為什麼你不如我手段高了嗎?”
“當然知道,我不隨你,畢竟我並不是你親生兒子不是嗎?姨母。”說罷,柯顧就將電話掛斷。
就這麼一刹那,段如蕾的唇角多了一道向下的口紅印記,段如蕾怔怔地看著鏡子中自己宛如小醜的嘴巴,隨後舉起口紅在自己的左嘴角補了相同的一道印記。
看著鏡子的自己,段如蕾笑了,笑容變態而又猙獰。像小醜又如何,當年多少人都說自己像小醜,可最後呢?她熬走了姐姐,熬死了易如初,看著當年嘲笑過自己的那些女人現在隻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自己,柯建海身邊多少美豔女子,可最後,做上柯夫人寶座的不還是她段如蕾嗎?
段如蕾打開了一個抽屜,裡麵有一個帶鎖的長而扁的匣子,匣子看上去也有一定年代了,上麵雖然刷著油保養著,可也能看出有些乾涸的裂紋,讓出乎意料的是,打開匣子裡麵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全是泛黃的紙頁。
段如蕾一張張翻了過去,時不時發出了愉悅的笑聲,如果蘇漾在屋內就會發現她看的是一些陳年舊報,跟她本人無關,都是些關於曾經娛樂圈的女星不幸的新聞——
家暴、離婚、被出軌、被嫌棄、求子不成、重病、死亡……
等一匣子的報紙都被翻完了,段如蕾的神色似乎恢複了平靜,冷靜地用卸妝棉仔細地將唇邊的口紅擦去,整了整頭發和衣服,起身去開陽台的門。
她以為會等到蘇漾的怒罵,已經準備好了對罵的腹稿。
可打開陽台,並沒有如期而至的罵聲,甚至沒有一點聲響。
段如蕾皺起了眉頭,走下樓梯,隻要一轉彎整個空中花園的景色就都會收入她的眼底。可當她一轉彎,沒能看到蘇漾挫敗的神情,也沒能看到那隻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的橘毛畜生。
人呢?
段如蕾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記憶出問題了?
快步走到陽台邊緣,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難道是踩在窗台跳到彆的房間了?
可蘇漾有這麼好的體能嗎?
段如蕾趕緊打電話給管家,讓他務必找到蘇漾。
蘇漾如果丟了,她還怎麼威脅柯顧?雖然段如蕾打心底裡不相信柯顧會有什麼真情,可柯顧對蘇漾的態度明顯迥異於旁人。不管是擔心蘇漾也好,擔心自己的名聲也罷,至少是段如蕾牽製柯顧的一個手段。
段如蕾將自己命令一股腦兒的丟給了管家,管家先是應是,隨後又道:“警官希望您來一下,做一下筆錄。”
在落地鏡子麵前整整衣服,段如蕾就離開了房間。
等她離開後,花叢中站起了一個人,正是段如蕾以為逃跑了的蘇漾,他拍了拍裡卡斯的腦袋:“真乖。”
走出了花叢,蘇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可他控製不住,越是控製,耳邊越會響起讓他緊張的罪魁禍首——
“小師弟,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並不是親生的~
記得段如蕾說的那個異母姐姐吧,名字裡有個“慕”字的會茶道的溫柔小姐姐,那才是師兄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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