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去森林?”開車的孫賢大為不解, “柯耀庭不是說了,他確實是去墓地旁的森林見喬安·金了嗎?”
李肖然看向柯顧:“你了解柯耀庭, 你覺得他說的是假話嗎?”
柯顧搖搖頭:“我不知道柯耀庭說的真話假話,隻不過那種情況下,他並沒有意識到我們在監視他,去森林不大可能是虛晃一槍。即便不是去找喬安·金也應該是去找一個跟我父親失蹤案件相關的人。而以我對喬安·金的了解, 他有兩個甚至更多的據點再正常不過了。狡兔還有三窩呢, 他這個人,生性多疑,從來不肯相信彆人。”
蘇漾摸摸下巴, 分析道:“而且康誠和柯耀庭身份也不一樣, 一個是下屬一個是客戶,他們知道的據點不一樣也是很正常的。”
“對了,柯耀庭還不肯說嗎?”
正等紅綠燈的孫賢聽見蘇漾這個問題氣得一砸方向盤:“那孫子什麼都不說,說出來的都是那種明顯利用我們做事的, 明知道是真的, 但是實在是太憋屈了。”
李肖然清了清嗓子,孫賢登時一激靈, 回過味來,悄悄透著後視鏡看著柯顧的表情:“那個……柯博士, 我不是有意的。”
柯顧失笑, 擺擺手:“我不在意,他沒有把我當哥哥,我自然也不會拿他當兄弟。”
“師兄。”柯顧突然開口, “你知道柯耀庭有個初戀女友嗎?”
“初戀?”
柯顧有些茫然,直到他看到蘇漾給他看的照片,他皺起眉頭:“我好像見過這個女生。”
“女生?”
柯顧想了想:“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個學生……”隨後柯顧愣住了,他皺起眉頭,將蘇漾的手機拿過來,神色越來越嚴肅。
“師兄?”
“我見過她。”柯顧緩緩道,“而且是兩年前。”
兩年前?蘇漾算了算,師兄應該還在國外,還在讀書,怎麼會遇見齊伊?
“我記得她叫Zoe。”柯顧沒鬨明白,“你說她是柯耀庭的初戀情人?”
蘇漾點點頭:“初戀可能不一定,但齊伊說過他們是高中時期的戀人。”
柯顧調出了腦海中的記憶,肯定道:“我是在校園裡見到她的,她當時是跟著喬安·金身後。”
蘇漾手裡本來正拿著礦泉水瓶,柯顧話音剛落,礦泉水瓶“咚”地一下掉落在地上。
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
柯顧看著蘇漾震驚的神色,捏了捏他的耳垂:“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印象中他們並不是朋友的關係。”
“那是?”
“病人。”
柯顧回想道:“因為Zoe看起來是亞洲麵孔,我想跟她聊幾句的,但是她卻不說話。金跟我說她是因為受了打擊,患了失憶症。他說Zoe是因為心理原因所以不願意開口,而且現在也開不了口了,而他在負責她的治療。”
“學生也可以行醫嗎?”
柯顧一愣:“我沒說過喬安·金的信息嗎?”
蘇漾眨眨眼,師兄好像確實沒說過,而他們也沒有問過。這個時候正在聚精會神看電腦的曾鬱指頭一頓:“入境信息裡沒有查到這個人。”
“他應該是用的假身份入境。”柯顧從隨身帶的一個黑包裡拿出一遝資料,“我這次回學校就是為了查他的底細。”
文件是英文的,蘇漾拿過看了一遍,一邊給其他人翻譯:“喬安·金,M國心理學會高級會員,心理谘詢師,藥物濫用顧問。”
念到這裡的時候蘇漾好奇道:“藥物濫用顧問?”
“戒癮治療師。”柯顧解釋道,不過這話不是對蘇漾解釋的,他知道蘇漾在自己說出對應的中文名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剩下的就是跟其他人解釋了,“國外的谘詢師會分得比較細致,戒癮谘詢師就是幫助人們戒除毒癮、酒癮以及藥物成癮的心理谘詢師。”
“不過他的執業過程中是有問題的。”柯顧拿出另一份記錄,這是一份處罰決定,“他在執業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被他輔導過的成癮者雖然很快就戒除了癮,但是被他輔導過的成癮者自殺率高達30%,他被一個成癮者的家屬投訴了,說是他兒子在接受輔導後開始每晚的噩夢,而且畏懼和其他人交流,雖然不在吸食藥品但是抗拒出門,隻有一個地方例外,從來就不是天主教的兒子開始頻繁出入教堂。”
“他的輔導有問題是是嗎?”
“那你猜猜他的心理乾預用了什麼手段?”柯顧笑著看向蘇漾,像是老師在等待學生的答案。